乔裕也叹了口气,对江圣卓说:“让她走吧,她有她的骄傲和梦想。你折了她的翅膀留她在身边,她并不会快乐。乐曦不是那种愿意躲在你身后的小女人。你不会看不出来,这件事上她心里憋着口气呢,你不让她自己赢回来,她不会服气的。”
江圣卓僵着一张脸始终不说话。
乔裕知道这事儿得他自己想明白,就不再多劝,转头问乐准:“姥爷,白家您打算怎么办?”
乐准似乎根本没把白家放在眼里,笑着反问他:“你在政府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倒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乔裕一时摸不清楚乐准的看法,沉吟了半天才开口,声音里透着些许不情愿:“白家老爷子和您是生死之交,他……”
刚开了头就被乐准打断,瞪了他一眼:“少打官腔,说心里话!”
乔裕抿抿唇,恶狠狠地飞快地吐出一句话:“整死他!”
乔裕的话刚落地,一直在旁边装死的江圣卓就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呆呆地问:“你被什么附身了吗?”
这种话江圣卓已经很多年没从乔裕嘴里听过了。
他记得年少的时候,他跟乔裕说谁谁谁欺负了乔乐曦或者他时,乔裕总会故作一脸凶狠地来这么一句。
乐准听了哈哈大笑:“老二啊,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特别压抑?时刻提醒着自己要谨言慎行,我是部长,不能失言、不能失态、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现在的年轻人呢,被逼着快速成熟,往往在现实面前不断妥协,渐渐学得圆滑世故,压抑着自己,像个被操纵的木偶,少年老成。
“可你要认清什么在你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一天最重要的东西和你的圆滑起了冲突,你该舍弃谁?这样你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长更远。其实你的性格并不适合走这条路,可这并不意味着你走不好,可你走得再好,心里不高兴那又有什么用?虽然说人活于世,不能总随着自己高兴来,但是如果一点高兴的事情都没有,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后悔自己白活了一辈子。”
“姥爷看得出来,你一直不高兴,我不知道你在挣扎什么,但我知道这件事对你而言肯定很重要,而且和你现在做的事有冲突,你犹豫徘徊下不了决定。今天叫你一起来,主要是想跟你说这件事,作为长辈,我肯定是希望你一切以前途为重,可是作为你姥爷,我还是希望你能随心一些。”
乔裕脸上一片茫然,埋在心底的心思自以为掩藏得很好,谁知竟被老人一眼察觉。
“行了,这个恶人啊,还是我来当吧!”乐准不再多说,叫了警卫员进来,“叫他们进来吧!”
白泰霖带着白起雄、白津津很快进来,乔裕和江圣卓看到这三个人都闷闷地冷哼了一声,把头偏向一边。
乐准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还是忍不住笑着摇头,他故意板着脸意有所指:“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叫人啊!别人没家教,你们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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