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颜俏才知道沈让挨打是因为出言不逊侮辱沈轻寒的母亲。而沈轻寒散打格斗都很拿手,打断了沈让好几根骨头。
这次的情况没有上次血腥,但更加让人打怵。因为得罪沈轻寒的人换成了他们。
颜俏硬着头皮将棋子全部捡起来,捧在手里又一个一个摆到棋盘上。
原本的一个残局,是沈轻寒母亲去世前跟他下棋留下的。颜俏会下国际象棋,前世也被他压着下过。她快速将黑白棋子分好,摆成了开局的模样。
她知道沈轻寒的目光从她捡棋的时候就没有离开过。颜俏无声叹息,真是命中注定遇到一只狗,躲都躲不开。
她起身,直接看向周扬,“还不道歉!”
周扬完全不敢直视沈轻寒,垂着眼眸困难地挤出一句话:“对不……起……沈先生。”
“呵。”沈轻寒没理周扬,看着颜俏唇边邪气一勾,“你让他五分钟内把棋局给我恢复了,这道歉我就收了。”
周扬一听这摆明了难为人的话,脸色瞬间从猪肝色转成石灰色。他又不是过目不忘,怎么可能还原成一模一样。
说到底周扬也才刚满二十岁,顿时眼圈就红了,“我……”
“好。”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颜俏哑声说,“就按沈先生要求的做。”
沈轻寒瞧出她极力保持淡定,桃花眼一弯,眼中却没什么笑意。手从周扬脖颈上移开,两步走到颜俏面前,拇指轻轻擦掉她额头上的汗。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促狭:“祝你好运,小师姐。”
颜俏知道不能躲,硬生生受了这一下。忽略掉额头火烧火燎的感觉,她转头去喊周扬,“快点过来。”
周扬不敢踌躇,三两步走到颜俏身边,手不自觉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这个小动作让沈轻寒眯了眯眼睛。但两人只专注对付棋局,谁都没注意。
周扬对着棋盘一筹莫展,而颜俏则是等着沈轻寒走远。手里的棋子已经被捂出汗,他终于动了。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慢条斯理地磕出一支。手中一根长杆火柴,呲一声火焰升腾,在低气压的房间里增添了一抹暖色。
颜俏臃肿的身影被烟雾映得模模糊糊。她的身高在女人里算中规中矩,目测差不多有一米六五左右。腿很细,也直。一头短发乌黑亮泽,发尾刚好落在格子围巾上。
侧脸线条完美又漂亮,纤长的睫毛上下轻扇时像两把小扇子。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羽绒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但只看脸,也能猜到身上应该是白皙嫩滑。
沈轻寒咬着烟猛吸了一口,大剌剌坐在床边,看着那两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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