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侯爷交了兵权,一下子仿佛将侯府抽骨髓似的,没了兵权的东阳候府,也就只空有一个名号罢了。
不过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要侯府不坐实谋反的罪名,他便还是两代忠臣,李清尘便还是静贵妃,只是皇上将她迁出翊坤宫,等同于告诉众人,侯爷交了兵权,不代表他就没有狼子野心。
少了皇上的信任,将来在朝堂上依旧难做。
卓幸想想又问:“这几日有太医去给静贵妃瞧病吗?”
平华:“有的,虽说不像以往那般多加照拂,但到底也不敢怠慢了贵妃。”
卓幸轻轻一句那就好,便没再问此事。
只是这侯府突然间生了此事,便让丞相一党有机可乘。还不过一日,说要皇后重新搬进玄坤宫的折子便上了一叠。
原本太后执掌凤印,李清尘协理六宫,本来也算还好,相府侯府都能分一杯羹。
可自两家有了芥蒂以后,太后对李清尘的态度也模凌两可起来,现在好了,侯府重创,那相府的机会就来了,皇后的机会也来了。
六宫还是要牢牢掌控在相府李氏手中,旁的人关系再好,真遇上利益关系,那也没什么人情可讲了。
余平瞧见了折子,随口问道:“皇上打算如何?”
赫连慎堪堪扯了扯嘴角,这些老东西要是不提,他都要忘了,中宫尚在。
他屈指在桌前敲了两下:“朕听闻静贵妃这几日身子不适,六宫诸事便不必烦忧了,太后年岁已大,也不便再管理后宫。”
余平眼皮一跳,皇上这是要将后宫翻个底朝天啊!
赫连慎停了半响:“安贵人贤良淑德,倒是好人选。”
余平的眼皮又是凸的一跳,安贵人?皇上要是不提,他都快忘了这安贵人了……
赫连慎抬了抬眸,又道:“传朕旨意,将皇后请回玄坤宫,凤印交由皇后,让母后安享晚年,别再累着了。”
余平低头应是,不敢多问,领着命就下去了。
这么一来,后宫仿佛又回到了几月前。皇后还是那个皇后,只是协理六宫的人换了一个罢了。
安贵人得了命令,整个人傻了眼,好半响才缓过神来接了旨。
传旨的人走后,宫女再掩不住惊喜,直呼道:“皇上晋了娘娘的位分,还给了娘娘协理六宫的权利,咱们总算熬出头了!”
安贵人含泪笑着,终于是等到了。她被母国进献给皇上,却一直不得宠,也让母国没了脸面,如今可算熬出头了。
不过皇上怎么会想起她……
宫女直笑:“娘娘,如今静贵妃被娘家牵连,余妃魏妃接连丧子,身子骨都没好全,娘娘又是和亲来的,皇上必然考虑到这一点,也要给娘娘一些恩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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