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包括这种欲-望。
祂说:“我天生就懂。”
阮软此刻的想法和阿诺德当时的想法达成了一致:
祂哪里来的自信?
话虽然这么说,邪神还是在脑海中飞速回想了一遍书中的内容,为了及时了解对方的情绪与感受,又在她眉心注入了一点光芒,然后……
亚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她脑子里想的,比阿诺德带来的书还要丰富与详细。
阿诺德带来的书。
果然浅薄而无用。
远远不如少女脑海中的色彩鲜艳。
阮软只觉得眼前似是迸溅出一道光,璀璨而耀眼,灼热且滚烫,寸寸都笼罩着邪神的气息,沉沦在欲-望的纠缠之中。
亚瑟忽然开口:“你在之前说,也很快乐。”
沙哑的嗓音着重强调了“也”字。
阮软哼哼唧唧没有回话。
但确实很快乐,只觉得亚瑟简直突飞猛进。
……花样繁多。
-
游戏场最后的建造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阿诺德结束了一天的监工,满面春风地回到家,房间内已经没有阮软的身影。
虽然是在预料之中。
但还是不可抑制地升起一丝难过。
心口闷闷的。
阿诺德开了瓶酒,烈酒入喉,他望着寂寥夜色,漫天风雪,仿佛看到了坐在雪地中的孤独少女。
娇贵,脆弱。
可一眨眼,幻象随风消散,如同已经离开了他的女孩,是他亲手打破的这个幻象。
阿诺德又灌了一口酒,久违的感受到了孤独。
翌日中午。
宿醉过后清醒过来的阿诺德头疼欲裂,洗了把脸,随便吃了点东西,照例去亚瑟的住宅关心亚瑟。
院子里的树木结出了更多的花。
各种颜色都有,每一朵都极为娇艳迷人。
阿诺德看的有些入迷。
仿佛一间踏进了光怪陆离的魔幻王国,畅游在梦幻的世界,在这里,那些追求与信仰统统都抛到了脑后,他什么都没做,却内心充实,无比满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他才勉强回神,知道树有古怪,便尽量克制住视线,垂头进了房间。
他站门厅。
鼻息还隐约能闻到花的香味。
宿醉后的头疼渐渐平复,舒缓着每处神经。
在这种温柔与惬意的时光里,似有所觉般,他抬头看向了二楼,正好看到了盘旋在脑海中的瘦削身影。
她逆着光,美的朦胧,嗓音浸了蜜般,如同远方传来的清澈神音,“中午好,阿诺德。”
阮软没有像之前那样乖乖留在玻璃罩之中,而是出了屏障,懒洋洋地在二楼逛着——
亚瑟这次非常体贴。
不仅为她清洗干净,还帮她缓解了酸痛感。
这种突破下限后的体贴,实在是让她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