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玲抱臂道:“可钱是她收的。”
既然这样,就有义务看管好。
胡安静反驳说:“那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毕竟谁也不想弄丢钱。
刘玲玲当然也知道,说:“可她是班长啊。”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名号,而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评优评先都能轮上,更别提还有入党名额,甚至等分配工作时也优先选择,这些都是大家入学一段时间后才知道的。
胡安静一时没话,还是道:“那也不是该你们的。”
这句说得没什么底气,音量都低很多。
沈乔余光里瞅着陈玉,觉得本来应该是她出来说话的时候,倒变成她们宿舍之间的内部矛盾,没几个人在说话。
大家是既不愿意提出交钱,也不忍心让陈玉自己掏,这才都装哑巴。
做“坏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乔捏捏鼻梁道:“班长,学校怎么说,这钱真的找不回来吗?”
这年头,抓小偷比抓奸还难。
陈玉昨晚跟宿管阿姨吵半天,就是希望学校能承担一部分,可惜没能成功,因此她咬着嘴唇说:“希望渺茫。”
大家心里虽然也知道,但听这板上钉钉的话多少失落,一时之间都不说话,教室里只剩下陈玉哭的声音。
沈乔都被她哭得有点烦了,觉得她平常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啊,更像是用这种姿态逼大家松口。
看出来的人不在少数,刘玲玲是寻思自己已经闹开了,不妨更直白些。
她在班里的年纪几乎是最大年纪,生活经验不是虚长的,脸皮于她不如实惠,开口道:“那现在怎么办,班长,总得有个说法吧?”
这简直是把问题抛到跟前,陈玉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她哽咽道:“可是我没有钱啊。”
她像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只能把求助地目光望向胡安静。
胡安静也不辜负,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说:“那就大家有多少出多少呗。”
她大概觉得这钱不能白拿,说:“你那份我出,总可以吧?”
这个“你”指的是刘玲玲,但她不觉得自己要莫名其妙欠这么个人情,一拍桌子说:“不可以!”
眼看又要吵起来,副班长打圆场说:“要不这样,大家都想想该怎么办,我待会去问问班主任,明天第一节 提早半个小时来开会行不行?”
这样吵下去也没结果,还不如大家都冷静一下,听听老师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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