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觉得自己的体格是大有进步,说:“你不在的话,我自己都能做得很好的。”
只是因为有可以依赖的和照顾着她的人, 这才显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郑重其实也知道她挺能干的, 不然在乡下怎么可能挨那么久。
但他就是想帮他包办一切,说:“我是心疼。”
他语气和表情都太真诚, 沈乔不由自主脸红, 睨他一眼说:“不许油嘴滑舌。”
这种也算油嘴滑舌?郑重虽然语文学得不是很好, 但他有自己的理解,说:“做不到的才是。”
他都做得到,才不是随口哄人玩的。
沈乔侧过头看他,一滴汗缓缓从男人的额角落下来,给他更添三分男子气概。
她道:“你长得真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啊,郑重从来听过除她以外的人夸过自己的长相,说:“只有你觉得。”
沈乔骄傲道:“当然了,不是谁都像我一样慧眼识珠,不然你就被别人抢了。”
哪有什么别人,郑重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会是个老光棍。
他道:“嗯,乔乔眼光好。”
这话听着,也像是在夸自己。
沈乔对他的态度提出表扬说:“没错,你就是最棒的。”
郑重确实能从她身上得到很多信心,他不再觉得自己是个毫无意义的人,他那些自己都看不到的优点在她眼里好像闪闪发光。
他笑笑没接话,两个人吃过饭去火车站。
说是火车站,其实也简陋得很,站台几乎就是大马路进去拐个弯而已,连个围墙都没有,只拉着两条线。
所以逃票扒火车的人络绎不绝,屡禁不止。
郑重还是第一次坐火车,有一种什么都没见过的左右打量。
检票以后上车,车厢从前门到后门满满当当都是人,过道都快叫人迈不动腿。
郑重有几步都觉得自己是从别人身上跨过去的,已经丧失所有对乘车的好奇。
他们买的是硬座票,不是因为舍不得花钱,而是没买到卧铺。
两个人往那一杵连点缝隙都没有,腿紧紧地挨着。
郑重从没在外面跟沈乔贴那么近,有些不自在道:“你挤不挤?”
天气还冷着,沈乔摇头说:“还行。”
她坐的是里面的位置,一面是靠窗,一面是郑重,脚下踩着的是行李,也得亏是她瘦,换个人来都憋闷得慌。
郑重都觉得是自己占着她的位置,说:“坐不下就跟我说。”
实在不行他就站着,也没多久的事情。
沈乔倒是光明正大往他肩上一靠,说:“我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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