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我只是暂时稳住她的病情。她不会恶化,但也不会醒来,”羲音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单独留下你,是因为治病过程需要保密,而且需要你的协助。”
冯太太急忙点头,平凡的脸上满是激动,“好,你说,让我做什么都行,是不是要用我的肉当药引子?”
羲音被冯太太一腔母爱冲得梗了一下,抬手制止她不着边际的想法,“我需要知道,你女儿和你丈夫的情人之间,有什么交集。”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被扯到一起,冯太太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摇头否认,“我女儿不可能和那个狐狸精有来往!我女儿很乖,很贴心的,她不可能和破坏我们家庭的女人有什么交集。”
羲音叹了口气,只得换了个冯太太更容易接受的说法,“我现在怀疑你女儿中了毒,这个毒很可能就是你丈夫的情人下的。”
冯太太没什么学历和见识,现在又被羲音忽悠得找不着北,闻言毫不怀疑,跳起来就要往外冲,“我要弄死那个挨千刀的!”
羲音急忙伸手拽冯太太衣服。她比冯太太高一个头,一伸手恰好就拽住冯太太后衣领,就这么把人提溜住。
“安静!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你保密的事情?万一你女儿中毒和你丈夫有关系呢?你现在去找他,是想打草惊蛇吗?还想不想救女儿了?”
提到女儿,冯太太理智回笼,艰难地压下心里的怒火,压得自己气喘如牛,“好,你先放开,我领子勒得难受。”
羲音放开手,“你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东西,可能是你丈夫的情人通过他的手,送到你女儿面前的?”
冯太太顺着羲音的话仔细回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手机!过年的时候,那个挨千刀有天回来的时候给真真带了一部最新款的莲花手机。”
“他连真真的生日都不记得,好多年都没给孩子买过礼物,我就说,他怎么突然良心发现,想起来给真真买手机了。”
冯太太一边念叨着,疾步走到冯真真书桌前,拉开抽屉,伸手要去拿里面的东西。手伸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触电似的收回手,像沾了脏东西似的在身上擦了两下,才心有余悸地指着抽屉,转头问羲音,“就是这个手机,您来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下了毒?”
羲音走过去一看,抽屉里躺着个套了粉色手机壳的莲花牌最新款,她似模似样地抽了几张纸巾,把手机包起来。
“我带回去检验一下,有结果了通知你,记住,一定要保密。要是被凶手察觉到,你女儿就不一定救得回来了。”
冯太太点头如捣蒜,连连保证不会说出去。
下楼的时候,冯先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罗年坐在沙发上喝茶,见羲音下来,他走过来,对羲音身后送她下楼的冯太太点点头,问:“怎么样?”
冯太太双手合十,拜了几拜,“感谢罗医生,找来这么厉害的专家替我家真真看病,我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