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栖忙扯住几人,往后退去。
门里响起乌穆的声音:“大概是只猫。”
可另一人还是谨慎地追了出来,甚至一路往兰栖几人的藏身之处而来。
轻微得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一点点靠近墙角,停在了拐角之前。
来人沉下脸。
这处没有藏人,但愿方才只是只猫。
兰栖众人急匆匆赶到酒楼前门,进了隔壁的布庄子。
“酒楼是那名大漠男子与你一同开的?”兰亭一路没怎么开口,此时却是面色凝重。
兰栖点头:“是的,母亲,他叫乌穆,是大漠送来联姻的小王子。”
两国开战,不仅大漠酒楼难开,大漠来的人更是难做。
乌穆近日几乎不在京中露脸。
兰亭不放心乌穆,“他方才似乎在与人递信。”
莫不是个细作。
兰栖知道自己贸然解释说服力不强,便领着几人去内室暂坐。
“他一会儿会过来。”
果然,约摸半个时辰后,内室墙壁突然凹进一块,一名男子自其中走出。
正是乌穆。
他一出来,还未等兰亭开口询问,便先一屁股坐在了兰栖身侧,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意外能叫人看出几分兴奋的情绪。
“证据拿到了。”
巴勒回国前叫他递信,他真真假假地传了几个月无关紧要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摸清,跟大漠联络的是朝中哪些官员。
直到这几日,许是大宸前线打了胜仗,大漠那边有些慌了,京中的细作也慌了,便疏忽了两三次。
“我让司偃去比对过字迹,前几次的都是左手写的信,这几次的大概是时间紧迫,用了右手,虽然写得潦草,却认出了人。”
兰栖给他倒了杯茶,“慢慢说。”
“可有兰缨?”
乌穆点头,“有!”
甚至兰缨写的那封,竟是皇宫布防图。
怪不得她近日常常入宫请命,要求皇帝收回安王手中兵权,原来是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
兰栖转头看向自己兰亭,笑了,“母亲,便是这样一回事。”
兰亭哪里还听不明白。
只是,兰栖胆子这般大,一个孕夫,竟借着自家产业之间的密道,搅和到了细作一事中去。
这若是有个闪失,安王殿下回了京能把这京城砸了。
好在结果还算圆满。
一手的信息还要从兰栖这里递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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