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仿佛回到那场栗霖父母的葬礼。
栗霖也是这样掐他,少年的眉眼,和面前的男人重叠。
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变——对他的恨意一点都没变。
夜寐感觉自己呼吸不上。
脖子上的力量突然一松。
栗霖松开了他:“我才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栗霖拉了拉帽子,扭头离开。
“你怎么走这么快,你现在热度这么高,出什么事怎么办?”
非哥跑过来,话语忽地一顿,目光停留在夜寐脖子上。
“你脖子怎么了?”
“没事。”夜寐摸着脖子:“你帮我打听下,阿霖出什么事了。”
“不是,哥!大哥!这事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你还打听他干什么!”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非哥就是觉得是栗霖干的。
“帮我打听下。”
非哥:“……”
非哥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
初筝回家,夜寐在客厅里坐着,初筝挑了下眉,往常他肯定是站在门口等着,今天怎么了?
“他怎么了?”初筝问迎过来的金姨。
“不知道呀小姐。”金姨有些担心:“夜先生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样子。”
初筝摸手机翻了下热搜,只有《雪域》相关的,没什么八卦。
初筝走到那边,勾着男人下巴,迫使他抬头,下一秒唇瓣就印了上去。
“怎么了,不高兴?”初筝亲一下就松开他。
“你回来了。”夜寐此时才回过神一般,起身给初筝倒水。
“出什么事了?”
“……”夜寐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他转过身,面对着初筝:“栗霖的被封杀的事,是你做的吗?”
“你想为他求情?”
这话无疑就是承认了。
“我……”
夜寐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那么僵在原地。
“我之前就说过,他不搞你,我就不动他。可是他弄这么大一出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和钱去摆平吗?”
动我……不行,动我好人卡更不行!
“他没把你当亲人,夜寐。”初筝语气冷淡:“你也不欠他,别给自己乱背责任。那场意外,就算他们是去接栗霖,也会发生。”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初筝起身上楼:“你的亲人以后是我,别和我闹。”
——
自从那次之后夜寐一直在初筝房里睡,已经好久没有回自己房间住过。
金姨有定时打扫、更换床单。
可是这里没有他熟悉的气息,属于那个人的气息。
夜寐躺在床上,想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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