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闻言,目光微亮,眼中隐有期待,已有10年未见父亲母亲和大哥了呢!
二夫人笑看了魏卿一眼,回道:“母亲放心,正院已着人收拾了3遍,院内景致都重新打理过,家具换上了时兴的,摆件也开库房取了些新的添上了!”
老太君满意点头,含笑道:“你做事素来妥帖,这些年你将府中也打理的极好,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二夫人闻言,脸色1僵,心中咯噔1声。
果然,只听老太君继续道:“等过些日子老大媳妇回来了,休整几天,你便把账本钥匙送过去,以后让老大媳妇管吧,你这些年辛苦了,也该过几天清闲日子。”
这话,就是让二夫人交权了。
二夫人勉强笑道:“母亲折煞儿媳了,这些都是儿媳该做的,谈不上什么辛苦不辛苦。”
老太君点头,温声道:“你的心意我自是知道,只是让你一个人管着1大家子,着实辛苦了些,老大媳妇在外多年,届时管理中馈一时怕也是做不来,到时还要你在旁帮衬。”
二夫人脸色勉强:“这是自然,儿媳定会好好帮衬大嫂,必不让母亲操心。”
老太君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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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卿量完了尺寸,挑了3匹锦缎,便从老太君处回来了。
此时,她正坐在卿云院里的秋千架上,手中捧着1本杂记,含墨站在1旁服侍。
含雁端着1壶沏好的湘波绿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对着魏卿轻声道:“姑娘,方才奴婢去账房领月银时,听到刘婆子说二夫人回房后发了好大1通脾气,金玉院下人们都在抱怨呢!”
金玉院是二老爷夫妻居住的院子。
魏卿闻言,唇角微勾,淡淡道:“二婶娘管家多年,劳心劳力,现下母亲回来,自是不必再操劳辛苦,二婶娘这是高兴呢!”
含墨含雁都掩唇微笑,在内宅,管家可是1等1的重要事儿,权利大油水多。自古多少世家大族婆媳妯娌为此相争,不单是为了金银之物,更是为了掌权。这管理中馈的差事儿,二夫人只怕不嫌操劳呢。
含墨笑道:“说来国公爷和夫人世子再有3日便能回府,前些日子夫人运回来的月华锦刚做成了衣裳,那烟霞色极衬姑娘,届时姑娘穿着那1身,夫人见了必定欢喜。”
老太君有2子2女,长子定国公魏青璋是武将,其妻林紫涵也是武门之后,10年前边关守将姚老将军突发恶疾去世,边关无人,蛮夷蠢蠢欲动,故圣上钦派定国公前去镇守。
定国公夫人闻讯,决定带着长子随丈夫1同前往边关,只留7岁长女魏锦与3岁幼女魏卿在府中,交由老太君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