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几十年前的时候,她碰上的朋友们都是和她一样的穷鬼,哪怕为富少们解忧,最多的也就是给钱。
像谢纪一样出手这么大方的,实在不多。
谢纪眉眼都晕开了笑,仿佛片片桃花盛放,明艳柔美,配上这张脸庞,却也半点都不显得女气。
正要说什么,他忽然感觉眼睫毛一凉。
定睛一看,居然开始下雪了。
片片雪花落下,在不远处的灯光下,像是密密麻麻的盐从天空坠落,形成一幅夜晚的雪景画。
“下雪了,你回去吧,别冻感冒了,不然你家里人得怪我。”
雪是冰凉的,他的嗓音却如温热的浓酒。
姜禾看着这雪景,觉得有点稀奇。
作为一个南方的孩子,她就没见过雪。
以前也不是没来过燕京,但都没碰上下雪的时候。
寒风冽冽,冰冰凉凉的雪落到脸颊脖颈,还是冷得让人发抖。
姜禾对着谢纪摆了摆手,“你回去注意安全。”
目送着谢纪踩着车离开,姜禾抱着盒子回到了屋里。
许芸出来倒水喝,看到姜禾手里抱着个盒子,疑惑问道:“禾禾,你这么晚还出去买东西?”
“不是,朋友送的。”姜禾说着,走上了楼。
许芸闻言,不禁思索,女儿才刚来燕京几天,基本没怎么出过门,哪儿来的朋友?
该不会是……男朋友吧?!
另一边,谢纪刚进入家门,肖茵就迎了上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去出家了!”
说完这话,肖茵才注意到儿子剪短的头发,顿时瞠目结舌,“你、你剪头发了?”
“嗯,顺便去看了个朋友。”谢纪脸上还带着笑。
肖茵面色古怪,真想问问儿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饭菜特地放在锅里保温,见谢纪去餐桌前吃饭,立即进了书房,跟谢纪爸低声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小纪怪怪的?”
谢权海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眼皮子都不抬,“有什么怪的?不就剪了个头发吗?”
“什么叫就剪了个头发?他以前都嫌麻烦!可宝贵他那个头发了,说什么时候剪,就直接剃光头出家了,现在居然剪了短发??你儿子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谢权海被逗笑了,“什么中邪?他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他都准备去学校上课了,暂时是应该不会出家了。”
肖茵虽然觉得谢纪这个变化挺好的,但就是觉得哪里奇怪。
沉吟了一会儿,她一拍手掌,“我知道哪里怪了!他回来之后,成天坐在沙发旁边,像是在等电话,刚刚还出门说去看朋友,什么朋友能让他大晚上特地去看一眼?更别说,他回来之后,还笑得那么荡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