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上官珏的语气响彻在耳边。

子衿紧咬着牙，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痛，很痛！她也清楚的记得，这份痛到底是谁给予的。

下颚骨传来一股力道，上官珏强硬的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的手指塞进去，“别咬自己。”

这四个字，子衿眼泪忍不住掉出来。

如果在眼前的人，是九爷多好！

到底，还是贪心的期待了。

九爷，那个让她第一个丢了心的人，如今子衿尝到了一种滋味，那就是绝对不能轻易动心，一旦动心动情，那便是万劫不复。

腹部传来一阵痛，狠狠的合下贝齿，男人却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唔。”子衿闷哼着，不想咬他。

然而男人却是道：“咬吧，这并非你的痛。”

“……”是，并非自己的痛，但她却也不想别人来为自己承受这份痛。

她一个人，可以！

这是慕薇这些年，一直内心提醒自己的一句话，她一个人可以，不需要任何人和她一起来承受。

整整半个小时，才将她裂开的伤口处理好，可见她这次伤口被裂开的到底有多糟糕。

子衿已经疼的满头大汗。

上官珏拿过一边的毛巾，轻轻的帮她将额头上的汗水一点一点的拭去。

“上官珏。”

“嗯？”

“谢谢你！”这是子衿第一次对别人说这三个字，不，或许不是第一次，但这一次，对上官珏，是发自内心的。

她是没想到，在现在楚墨霆和无极祠都恨不得要了她命的时候，上官珏会伸出援手。

她听老金说，最近九爷也对天照谷出手了，楚墨霆更不用说，在上官珏宣布她是天照谷的人开始，天照谷就没有安宁过。

司徒夏虽然自身都已经不安稳，但也没少和天照谷作对。

楚墨霆，司徒夏，九爷容宸，这天照谷现在，也算是四面楚歌。

“哼，我可不要你的谢，你对我来说是有用的，救下你……不亏！”

“……”不亏！

子衿嘴角扬起一抹笑，那笑里，比以往要开阔不少，只听她道：“就为了得到我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搭上自己，真的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我说了算。”

是啊，他说了算！

上官珏将薄被给她盖上，这些都是经过医学消毒的。

要不是看在她刚做完内部手术，他才懒得管她。

可是……她的内部手术，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管？

上官珏郁闷了！

一把利刃而已，他竟做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