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谢什么,你跟小王爷是兄弟,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
阿诚似是还有话要说,神色也有点复杂。
司徒夜静静地看着他,耐心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阿诚只是又做了个揖,含糊地告别。
司徒夜莫名地觉得,阿诚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可是,他能对自己做什么亏心事?
司徒夜摇摇头,折回药铺,司徒老太已经看完了病。
他神色自苦地送司徒老太回家,可才进门,司徒老太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奶奶说?”
“就知道瞒不住您。”司徒夜走到屋外,对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柳锦柔喊了一声,“娘,您过来一下。”
柳锦柔应了声,擦干手上的水,赶紧过来了。
司徒夜关好门,一只手拉着司徒老太,一只手拉着柳锦柔,郑重其事地说:“奶奶,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
司徒老太和柳锦柔都紧张得不会呼吸了,两个人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徒夜。
司徒夜继续平淡如水地说道:“爹从西域回来了,最快五日,最慢十日,就能到锦州城了。”
屋子里,一时之间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柳锦柔先是怔仲间清醒过来,排山倒海的喜悦令她激动不已。
她站起身,双手捂住口鼻,眼眶立刻红了,随即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喃喃自语:“太好了,老爷要回来了!”
如此之般说了十几句,才想起屋子里有司徒老太和司徒夜。
“娘,老爷要回来了!这是大喜事!”她扑通跪到司徒老太的腿边,抱着她的腰,放声大哭起来,“老爷终于回来了,娘!教你要回来了!”
司徒老太也高兴得眼泪流了一脸,搂着柳锦柔哭道:“你总算是苦尽甘来!”
抹了一把眼泪,犹自不甘地又骂了句,“那个不孝子,总算知道要回来了!锦柔!等他回来,娘一定给你做主!”
柳锦柔又哭又笑地说:“娘,老爷在西域是避难,又不是独自去玩了,您罚他做甚?”
司徒老太噗嗤一下笑出声了,“你啊,就知道惯着他!”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细碎的声响。
司徒夜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绣娘在外面偷听。
绣娘怕司徒夜赶她走,从他腋下钻了进来,也扑到了司徒老太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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