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子的,可以不必参军。
家中无男人的,可以当下决定从宗族中过继一名成年男子来养老送终,此人也不属于征兵范围。
这些细则并不特殊,上官子骞也见过类似的,所以没有在意,当下就同意了。
司徒夜却看出了其中一个细节的问题。
“王爷,上面说每户人家都要出男丁。可是,县令没有明确定义怎样才算一户人家。”
上官子骞有点蒙,“这个很重要吗?”
“如果没有分家,算几户人家呢?”司徒夜反问他。
上官子骞还是不太明白。
司徒夜索性挑明了说,“何奶奶家,现在三个儿子都没分家。按照这规定,何奶奶家只能留一个成年男子在家赡养母亲,其他儿子都要参军!”
上官子骞恍然大悟,“这个狗县令,本王要杀了他!”
司徒夜知道他在说气话,没有理他。
“本王现在就把他叫回来,改了这征兵细则!”
司徒夜摇头,“王爷,为君者最忌朝令夕改!特别是战场上,军令如山,如果你现在为了何奶奶家改了细则,以后怎么能号令百万雄军!”
“那怎么办!”上官子骞恨不得现在就把县令抓过来剁成肉泥。
司徒夜不急着走了,“王爷,稍安勿躁,这事总有办法解决的。”
县令拿到了上官子骞的上方宝剑后,就开始轰轰烈烈的征兵工作。
上官子骞好像很信任他,征兵之事不闻不问,只是专心宴请富商名流,筹齐军饷。
老何家也坐不住,全家召集在一起开会。
“娘,听说齐首富捐了五十万两白银。”何福宗一脸为难,“您说咱们要不要也捐一些?”
何福林抢着说话:“大哥,我不是舍不得银子。可是这次筹钱,是王爷点名去吃饭的人才有资格。咱家不在名单里,如果主动捐了,会不会被人笑话?”
说完,他又推翻了自己的话,“王爷对咱们家有恩,如果咱家不捐,会不会太小气了?”
何福兴也有所顾虑,“这银子捐出去是军饷啊,这可不是小事。”
何福宗难得这么执拗,“正因为是大事,才跟你们商量。娘,我就想着,您总说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王爷是咱家的大恩人,我们怎么能一点钱都不捐?”
所有人,都看向了何老太。
何老太再有远见,对政事还是一窍不通的。
她想了半天,才说:“是不是该找司徒少爷商量一下?”
“司徒婶子说,司徒少爷这些天都在陪着小王爷,压根没回家。”
一家人,又沉默了。
这些大事,可真让人犯愁。
以前穷,每天只想着怎样才不会饿死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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