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张家小姐可是认了舒喻为姐姐的,急得在院子外来回踱步。
直到听到了舒喻和孩子们的声音才略微放心。
“您这是对自己也太狠了,不就是个疹子吗?怎么就把整个院子都封了!”
张小姐心疼地都快要落泪了。
“也不是我过于小心了,然然不知道在何处染上的,回来后便传给了豪豪,接着照顾他们的小喜也传上了,这病虽说不痛不痒,可得了也是难受的,传出去就不好了。”
“您就是太为百姓着想了。”
这赞扬听着有些拍马屁的嫌疑,可舒喻就这么受了。
林家夫妇这回倒是真的替舒喻着急,自从上次后,他们便将舒喻看成了救命恩人。
而林眉凝那儿,他们也去看过几次,林眉凝一切都好,相伴青灯,写字描画,倒也是过得自得其乐。
他们对舒喻的隔阂便是彻底消除了。
舒喻对他们也是一样的解释,夫妇俩也并未多问,而是送了许多的补品来。
钱修文也来探望,隔着院门,他们屏退了所有的人。
舒喻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完舒喻的话,钱修文不免在心中对舒喻暗暗敬佩。
“王妃让下官备的药,已经备齐了,下官随时听王妃差遣。”
闭门的第五日,鹰卫将一封信从舒喻的窗口投了进来。
信中确定了那融城的鼠病是真有其事,而且萧恒查探下来的结果是,只有融城有发现了这种病症。
而融城往锦城和其他地方的路都被堵死了。
融城的百姓要想得救,只能往落城来。
舒喻读过信后,更焦虑了,毋庸置疑,融城的鼠病得不到控制的话,恐慌的人们必定会逃往落城。
落城的百姓不接受融城逃来的百姓,萧恒的名誉便会受损,接受融城来的百姓,落城的百姓又要面对疾病的威胁。
对萧恒而言,是左右为难,腹背受敌。
“王妃,信中如何说?”如兰进屋后,见到舒喻忧郁的脸色又看到她手上拿着那封信,知道一定是王爷来信了。
舒喻没有回答,而是将信交给了如兰。
如兰看后,怒火中烧:“定是那小皇帝使的诈,用这种缺德的法子来阻挡我们。”
说完停了会儿后,又觉得不过瘾。
“这皇帝居然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舒喻没有说话,她觉得这话本就不该由自己这方的人来说,挑起战争的是己方,是己方先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的。
说什么救什么百姓于水火,百姓只关心能否活过这场战争。
她突然觉得提不起劲来,陷入了消沉的情绪中。
“王妃!”如兰看她的眼眸异常黯淡,关切地问。
“我想自个儿待上会儿。”
如兰没有多说什么,退了下去并关上了门。
舒喻脑中一片混乱,她考虑不是萧恒的大军和落城的百姓们,而是 的百姓们,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便被拖入了这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