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杨静和皱起了眉头。
玻璃是秦肖和俞都尉他们押送回来的,入库时也是验收过才交接的,后来就一直放在库房里,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好好交待!”押人进来的管事抬腿就给了这男人一脚,踹得他一个踉跄,膝盖着地,摔了个狗吃屎。
秦云枭淡淡的抬了抬手。
那个管事行了礼,先退了下去。
院里还有秦莫,也不怕这个人会对秦云枭和杨静和不利。
男人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磕头,只是,声音抖得厉害:“小、小……小的给王、王、王爷……王、王妃请安。”
秦云枭冲秦莫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人?”秦莫代替问话。
“小、小、小、小的叫郝贵,家住城……城东乌牛巷。”说话间,郝贵已经大汗淋漓,他趴在地上,大颗大颗的汗落下来,也不敢抬手擦一下,只是片刻,面前地上就湿了一滩。
在他颤抖的叙述中,杨静和听明白了事情起因。
郝贵是城东一个混混,从小就练了一手弹弓打鸟的绝活,原本凭这绝活,他也是能过上好日子的,可是,他还好赌。
如今三十多岁了,因为赌,没房没地没媳妇,前两年爹娘也没了,就剩他一个人,成天就窝在赌坊里,把那儿当成了家。
这一次,汝归城告急,连赌坊中的人也出来守城了,他因这一手绝活,被分到了城门口。
正巧,就是粮草物资进城的那个城门口。
物资进城的前一晚,有人通过赌坊的兄弟找到了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拿弓弹试一试每一车的东西,说是那些东西有问题。
他也没管那是什么东西,有钱拿,他就做了。
拿到钱之后,那人要求他离开汝归城,只是,他手痒,就纠结了一帮人开了赌,这一次,事情查到他头上,管事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赌桌上没下来。
“那个人是谁?”秦莫追问。
这样烂赌的人,他都想踹一脚了。
“我不、不、不、不、不、不知道。”郝贵说完,忽然一个哆索,地上就洇开了一大片的水。
一股难闻的尿臊味也飘了出来。
杨静和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带下去。”秦云枭见状,淡淡的吩咐道。
秦莫马上照办。
郝贵被架了出去,地上的脏污也迅速被清理。
办这件事的管事重新进来。
“和他接触的人找到了没?”杨静和问道。
“找到了,只是,人已经死了。”管事惶恐的请罪,“小的办事不力,还请王爷王妃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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