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杨知槐扔下两个字,大步出了前厅,来到了祠堂门口,“二哥,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有话就这么说。”杨知柏坐在草蒲团上慢悠悠的说道。
“是不是你干的?”杨知槐咬着牙低声问。
“何事是我干的?”杨知柏反问。
“铺子里的伙计一起辞工,卖出的布褪色要退货,几个铺子一起出事,是不是你干的?”杨知槐的质问已经带上了愤怒。
铺子从入手后就是他在努力经营,那是他的心血,他容不得别人来践踏!
“没错。”杨知柏连犹豫也没犹豫一下,直接认了。
“……”杨静和睁大了眼。
这就是便宜爹的后招吗?
这好像损人也不利己啊。
“真的是你!”杨知槐怒了,声音猛的拔高。
“哇~~”两个小奶娃正睡觉,听到这一声,惊得小身子颤了颤,齐齐哭了起来。
杜京墨顾不得震惊,忙和杨敏慧一起抱起小奶娃哄。
“为什么?”杨知槐想不通,隔着门问。
“我也想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杨知柏回应道,他说罢,抬头看向上方的牌位,语气带着伤感。
因为家产?
因为权利?
因为他现在没了用处吗?
“二哥,那些产业,也有你的一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知槐重重的捶了一下门。
刚刚被哄得停下来的小奶娃再次吓得哇哇大哭。
“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叫什么叫,捶什么捶!”阮氏忍着伤痛,再次赶了过来,听到里面孩子的哭声,气得上来捶了杨知槐好几下。
杨知槐皱眉,不过,他并没有像杨知松那样动手推开阮氏,而是硬生生的受了:“娘,铺子出事是二哥做的!”
“不可能!”阮氏想也不想的否定,“你没听那些掌柜说吗?昨晚还没什么异样的,今早才出的事,你二哥人在祠堂锁了一晚上,他怎么可能办得成那些事?你少胡扯。”
“娘,二哥可是做过四品御史的人,他办这样的事,需要亲自去吗?”杨知槐立即反问。
“那也不可能……”阮氏就是不相信。
“娘。”杨知柏开口喊了声。
“柏儿,你说,不是你做的对不对?”阮氏的声音立即就放缓了下来。
“娘,是我。”杨知柏依旧保持着目视牌位的姿势,淡淡的说道,“那几个铺子,有墨儿的陪嫁,也有我这几年置办下来的,我不过是收回罢了,伙计们忠心不愿跟新东家,我便将他们重新安置了。”
“啊?”阮氏傻眼,随即,她又说道,“你这么做,一定也有你的道理,娘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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