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上一秒才睡着,这一秒就要起来了。
“乖,飞机上再睡,嗯?”齐以言已经洗漱好,站在床侧,俯身叫宁音起床。
男人晨起说话的声音最性感,无疑。
宁音自我挣扎了一分钟,还是坐了起来。
“你真的很过分。”呲牙咧嘴,抱怨了一句。
齐以言整个人依旧如平日里一般,严肃冷清着,但眉眼里,都是她。
……
紧赶慢赶,两人在最后三分钟,赶上了飞机。
宁音上了飞机,准备一路睡到底。
“快到了叫我,我要起来化妆。”说完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叫我哦!”
“嗯,知道。”
齐以言泡着杯咖啡,手里拿着本书,翻阅了起来。
儒雅淡冷的气质,放在哪,都会让人多看两眼。
宁音悄悄盯着他看了一会,拉下头顶的眼罩。
他不是脆弱的人,但他需要时间。
后来,井哲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宁音,那天结束后,齐哥状态很不好。或许在那之前,齐哥状态就已经不好了,只是他永远给自己揽那么重的责任。”
“他觉得自己不能垮,所以在谁面前都没表现出来,欺骗了所有人,甚至欺骗了他自己。”
“你也有感觉到,对吗,他真的状态很不好。尤其是听到你也要出事的时候,他的神经快绷到一个极限了。”
“所以,小嫂子,你要带齐哥出去玩,我是双手双脚赞同的!你们放心,这边一切有我。”
“……”
人生不美好,一直如此。
只不过,那么不美好的人生路上,多了那几个特别的人,一切不美好都无关紧要了。
这种感受,我们称之为,爱。
……
宁音给自己化了个异域风情的妆容,化完左看右看,她满意极了。
这妆容,配上白色毛茸茸外套、帽子、鞋子,称自己一声“雪地公主”,不为过吧。
她整理完化妆品,飞机也落了地。
“走吧走吧,期待吗?我即将要带你去的地方。”宁音兴致高昂,勾着他的臂弯往前排队下飞机,说道。
“嗯。”一声低沉鼻音,简短回答了她。
一出飞机,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银色。
宁音和齐以言坐了摆渡车,又打了当地的计程车,终于到了这几天住的酒店。
“你说什么?”宁音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带着点愠怒。
“不好意思吗,先生女士,我们这边电脑系统出故障了,您订的大床房被另一客人早上订走了,您看我们这边退您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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