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真的会疯掉。
自己亲手将她推给了别人。
宁音好像也越来越依赖那个少年,甚至在自己面前维护他。
最让他难以忍受地是,她说,他会失去她的。
可他怎么已经品尝到失去的痛苦了呢。
心揪地好疼。
齐以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生疏却高贵地夹起一根烟。
他很少抽烟。
上一次抽烟是父亲去世的那天。
不多,抽掉了两包。
那天的烟真呛,呛得他流泪。
点火,吸入。
烟带得走身体的疲惫,却带不走心中的痛苦。
他推开宁音,做错了吗?
怎么他才离开他的小朋友一会,就有人欺负她,觊觎她。
齐以言猛吸最后一口,然后重重摁灭烟蒂。
……
宁音觉得最好吃的皮蛋瘦肉粥,就是周阿姨做的。
什么人间美味。
永远可以相信周阿姨!
她吃饱后,想美美的睡一觉。
早上没有课,是睡懒觉的大好机会。
但她不能,只能僵坐着,等待着齐以言对她的“发落”。
她恨这种任他摆布的感觉。
就此一次,以后他们再无瓜葛。
周阿姨看见宁音吃完早饭了,和她说道:“宁音,客房早就收拾出来了,你快去休息吧!”
宁音刚想拒绝。
周阿姨对她眨眨眼,继续说道:“以言一早就要上班,你安心在这里休息。”
宁音答应了。
她真的太累了,身子重到要把她压垮到地上,太想在舒服的床上躺着了。
齐以言去上班不在家,再好不过。
他不需要睡觉的吗?一晚上没睡,早上还要接着上班。
算了,不管了。
他休不休息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宁音躺在床上,又热又冷。
盖着被子嫌热,不盖被子四肢好冷。
来回翻动,无法深睡。
但不久,她抵不住疲惫感袭来,沉沉地睡着了。
只是忘记给自己盖好被子。
……
昏暗的房间从门口透出一束光,渐渐扩大。
齐以言进来了。
他放心不下她。
他知道她累了,在回家前,就交代了周阿姨,给她煮她爱喝的皮蛋瘦肉粥。
看见她胳膊还在被子外面,齐以言上前去去帮她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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