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谢谢”后,轻轻抓住他的衣袖。
山车慢慢启动,宁音心跳加速。
到了最高点,她害怕得闭上眼睛。
下一秒,失重感传来,急速下降。
宁音再也忍不了了,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接连经过几个高坡,宁音叫得嗓子都沙哑了。
慢慢,车子趋于静止。
停下来后,安俞笑着问她:“好玩吗?”
虽然很害怕,但真的很刺激,很好玩。
宁音吸入的冷空气太多,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咳咳,好玩。”
这才发现,两人牵上了手。
宁音立马松开,一脸冒犯了别人的心虚。
回想什么时候牵上的?
好像是自己在空中太害怕的时候,连牵带抓的对别人的手一顿狠捏。
安俞笑了下,挑着眉对她说:“怎么?我的手有毒?”
宁音立马否认:“不是的不是的,我怕你觉得我占你便宜……”
安俞好笑地看着她,说:“我的便宜,你随便占。”
宁音愣住。
安俞摸了下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和你开玩笑的。”
宁音听完,对着他笑了。
安俞看见她的笑容,轻轻地说了句:“终于笑了。”
宁音沉默了几秒,大方地回答他:“我就说我没事。”
安俞笑而不语。
……
“滚。”
齐以言对这“投怀送抱”恶心至极。
唐甜儿听到他电话中说得话,心情极好。
识相地松开了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唐甜儿得意地问道:“对女朋友撒谎?”
齐以言眼瞳如一汪黑潭,深不见底,声音冷得骇人:“你应该不知道真相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唐甜儿愣了下,瞳孔微张,嘴中喃喃:“你……”
齐以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件肮脏的破衣物。
“你要真知道,你还能活着?”
一句话出,她编织的糖衣被撕碎,自身蝼蚁般的艰难处境被赤裸裸地曝露在人前。
唐甜儿无法接受,瞪着眼看他:“你怎么会……”
她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眼眶微湿,满眼期翼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来?”
齐以言没有回答她,转身离开了,看都不看她一眼。
因为他,不愿错过一点希望。
即使知道对方,极有可能是骗自己。
唐甜儿瘫靠在座椅上,满脸难以置信。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她难堪了。
他,都知道!
她在美国,活得像个人人都可以践踏的畜生。
不,连畜生都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