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小小不满意:“我把你当未来男朋友,你把我当工具人。哼。”
齐以言:……
“算了,什么都没有你的病赶快好重要。”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你最近在治疗吗?”
齐以言把井哲去华盛顿玛丽医院的事情,三言两语和她讲了一下。
宁音撑着脸,听完后说:“他们人……还挺仗义的。”
齐以言:“嗯。有机会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宁音激动地说:“以女朋友的身份?”
齐以言:“宁音,别闹。”
宁音:“我没闹啊。”
他眉头更紧了,说道:“我们没有未来的。”
宁音鼻头红红的,是刚刚哭得太过造成的。
她撩了撩鬓边垂下的发丝,脸上粉底早就哭没了,但她原本皮肤就白嫩,这一来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而衬得她更幼态了,削弱了原本的妖媚。
现在的她,又恢复往日的风情,无所谓地开口:“且不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会有办法治好的。”
“就算治不好,失明了,我也当一回你的拐杖,你要去的地方、你要做的事情,我都陪你。”
“再不济,真如你所说的,命不久矣,那我爱你一场,更要在你身边的。”
赤裸裸,明晃晃的爱。
她喜欢他,她要让他知道。
她不纠结,随心所欲。
这时候逃跑,撒开他的手,她做不出来。
“我爸,有点小钱,有点小人脉,我可以让他帮忙,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以后,每年许愿,都许你,长命百岁。”
……
人生的苦痛,太多。
仅有的快乐,太短。
她想抓着他的手,走向未来。
说着说着,又哭上了。
她都看不起自己,他生着病还没哭,她倒是快哭出毛病了。
努力看向天花板,让眼泪别流下。
齐以言在她说话的时候,没有打断她。
就静静地,听着。
一只手轻轻落在了宁音的脑袋上,揉了两下。
宁音愣了一下。
“傻瓜。”
齐以言笑了。
宁音从未看过他笑得那么明媚,一时看呆了眼。
他笑起来,比他任何时候都好看。
果然,帅哥得多笑笑。
借着身高差,摸自己头,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齐以言:“你还小。”
小?
还小?
宁音彻底爆炸。
宁音:“你还说这种话!”
他无视她的怒火,叹了口气,轻柔地说道:“或许,等你毕业,我还有命活着,我们可以试试。”
宁音刚想继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