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顺便洗多两张钱包照,我放钱包。”
余知意说好,陆景年问:“桂花茶还有吗?”
“桂花要去楼顶拿,还没晒干,还要晒多一天。”
正是桂花飘香的好时节,一上顶楼香气扑鼻而来,余知意摘了一枝放进陆景年方巾口袋,一片叶子和一簇金黄的桂花从西装口袋伸出来,含蓄又温柔。
“很香。”余知意说。
陆景年给了余知意一个拥抱,两人胸膛挨在一起,陆景年深深嗅了下,“现在你也很香。”
隔天早上四点起床,开婚车的兄弟打着哈欠,跟余知意问过好后说:“昨晚拉着新郎官参加单身告别夜,新郎官喝了两杯就睡,也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醉,倒是我们这帮兄弟玩上头了,玩到现在。”
余知意笑笑,“扎花车得两小时,你要不要去里面睡会儿?我店里有躺椅。”
小兄弟挠挠头,“不好吧,我昨晚都没洗澡,我在车里睡吧,不影响你吧?”
“不影响,你睡,把车窗降下来一点。”
陆景年比余知意晚下来几分钟,“我来帮你,需要我做什么?”
余知意指指地上的花泥,“先打底,把花泥固定到车上,整体做大V字型。”
陆景年以为他会用胶粘,余知意说不行,胶布粘的车不好洗,先把花泥切成长方形,然后绑在花泥板上,花泥板底下带吸,最后把吸盘吸到车上,这样又取下的时候也方便,而且很稳,不用力去拔根本拿不下来。
做完这一步先用尤加利叶打底,这次用的是苹果尤加利叶,叶子像苹果的形状,打底后几乎看不见花泥,再逐步按花的颜色分层次加入鲜花,等花车装扮好天已大亮,余知意抻着腰松了口气,“完成了。”
婚礼晚上举行,中午新娘子化完妆一行人去海边拍照,作为担任特别摄影师的余知意肯定是要跟上的,余知意跟上陆景年也一定在。
沈向瑜开了一辆车,载余知意和陆景年。
余知意问:“方老师呢?”
“他今天忙,顾不上我。”
到了海边,方停归过来打了声招呼,“向瑜,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今天可能照顾不了你。”
“行了,别总把我当三岁四岁孩子,去忙吧,我们过去灯塔拍照。”
灯塔前一群穿着统一服装的少年正在拍照,余知意盯着没挪开眼,轻声说:“好多学生过来拍毕业照。”
沈向瑜也看过去,“不是还没到毕业时间吗?”
“等毕业了还有很多事要做,人也可能约不齐,很多学生提前来拍,灯塔真的很适合拍毕业照,蓝天,白云,对着大海喊出梦想。”
他的眼神里是慈爱,是羡慕,是向往,也是不舍和遗憾,陆景年上前蹭了下他手背,“你想你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