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意声音闷闷的,“好。”
他哼歌的声音很低,余知意在他的歌声中慢慢放松闭上双眼,朦胧中余知意还在想他哼的是什么歌,应该是《秋意浓》。
低迷了几天,余知意在睡了一觉后强打起精神修剪花枝,逝去的人已逝去,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要带着对逝去之人的那份挂念继续生活。
陆景年总归是要回广州的,这次没等陆景年开口余知意先摧他:“买票了没?请假耽误工作了吧?”
“还没买,赶我走啊?”
“是啊,我要是不赶你走你是不是还得继续请假,回去上班吧。”
陆景年叹了口气捏了捏余知意的手,“对不起。”
“你看,你又来了,我们之间永远不用说对不起。”
陆景年直白的盯着他,舍不得错过一分一秒,“你照顾好自己,我回去可能又得忙一阵子。”
“我会的。”
来的那天月亮很圆,今天的月缺了一道口子,陆景年抬头看月亮的时候余知意拍了下他肩膀,陆景年回头,“怎么了?”
余知意勾下他脖子,“想吻你。”
身后贝壳风铃随着风发出清脆的声音,陆景年总是先前吻得多温柔后面吻得就有多用力,分开时两人都喘得不行,余知意靠在他肩上,很轻地说:“其实很舍不得你,但我不会留你。”
“我知道,会留我就不是你了。”
今晚没开空调,余知意打开窗任月光洒进来,陆景年很自然的将手伸过去给他当枕头,俩人静静的躺了一会儿,月色那样美,余知意想起离开的萍婆,往身边陆景年怀里靠了靠,何其有幸遇到他,余知意想,该用一颗怎样的心去爱他,才不算辜负他的爱意,至少,该把自己彻彻底底的展露给他。
余知意很轻的戳了下陆景年喉结:“我没跟你说过吧,我开花店前是做老师的。”
“没说过,但我知道。”
“你看了书房的证件吧,我的教师证在柜子最顶上。”
“嗯。”
“那你怎么没问我后来为什么不当老师了?”
陆景年往他那边靠了靠,“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余知意沉思了一小会儿,翻了个身背对着陆景年说起那段往事。
那是余知意任教的第三年,也是他第一次当班主任带班,那所私立学校口碑相当好,在当地数一数二,许多人挤破脑袋都没能挤进去,学校设有重点班,每个年级的设一个重点班,各班级尖子生才能进,重点班只有四十个名额,每半学期测试一次,最后三名会被刷下去换新的学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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