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也是想帮你拿。”
郁梨看看余知意,又看看陆景年,默默拿了瓶他俩都没挑过的葡萄味走到一旁,小声问谭玮:“你有没有觉得余哥最近很奇怪,好像整个人头顶冒粉色泡泡,是不是恋爱了?”
谭玮瞪大双眼用力看向余知意,摇头,“没发现,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笑着。”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不懂。”
两人忙到凌晨两点多,余知意说不用包太多,一部分七夕当天现包也来得及,只要先把预计的包好,再多备一些现成的,一般是能应付的来。
陆景年问他要送货的怎么办,余知意说请跑腿,送货太耽误时间,而且好多小巷子不认识路,只能请跑腿。
洗完澡陆景年站到阳台擦头发,他喜欢上了这个种满花草的小阳台,他甚至想,应该在阳台养一缸小鱼,阳光,白云,游鱼,花香,没有人能抗拒的小美好。
头发上的湿意一半被毛巾吸收,一半被风吹走,陆景年转身回客厅,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角落里的一盆花开了,应该是刚开,味子像蝴蝶兰叶,花朵又像百合,飘着似有若无的香味,陆景年蹲下,想象着她该有的颜色。
余知意刚洗好,见陆景年蹲着,走过去,抓起他的手,“是朱顶红,这已经是开的第二轮了,你摸下花瓣。”
陆景年摸上去,有点暖,像绸缎,不敢太用力,很轻的抚摸着。
“闭上眼,” 余知意说,“你感受到了吗?是粉红色。”
陆景年感受到了,是很暖的的颜色。
余知意拍了张照片,将手机屏幕调到最亮,等陆景年睁开眼递给他看,余知意在网上看到有网友说色盲色弱者可通过这种曝光照片的方式看清花朵本色。
陆景年看着过度曝光的照片,假装看到,笑着说:“看清了,很漂亮的粉色。”
清风香伴,幽香入鼻,一夜好眠。
早上来的第一对客人,是那对老夫夫。
“两位阿叔,早,七夕快乐!”
余知意觉得出于礼貌应该叫阿叔,叫大哥显得太社会了点,余知意今年快三十岁,两位叔叔就算五十岁,叫一声阿叔也是合情合理。
“早,今天很忙吧?”
“还好,还早现在不忙。”
个子稍高的阿叔叫梁昆,个子低点的叫许成文,许成文话要少一些,低头安静的挑着花儿,今天他没看玫瑰,盯着一串白色带着黄色小眼睛的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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