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广州时要好得多,至少睡了三个小时。
余知意听到脚步声,拎着花洒走过来,笑着说:“早啊!”
陆景年将夹在指间的那支烟攥进掌心,“早!”
他不知道余知意什么时候醒的,他以为余知意会问他为什么睡外面,可余知意什么都没问,仍就笑着,指指陆景年右边,“你看,花开了。”
陆景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阳台最北边,一盆黄色的花开着,像挂满一个个倒吊着的小南瓜,很是可爱。
“好漂亮,这是什么花?” 陆景年蹲下,细细观赏。
“宫灯百合,” 余知意蹲到他身边,说,“我养了大半年了,从武汉带过来,一直在等它开花,一直没开,就在昨晚,花开了。”
宫灯百合,真是个附和它的好名字,确实是宫灯,一盏一盏的。
陆景年声音不经意温柔了许多,轻轻抚摸花叶,“那我真的很幸运,能看到它开花。”
“也许是这份幸运是你带来的呢,你一来,花就开了。”
陆景年抬头,撞上余知意带着笑意的眼睛,他不擅长接这类带着感动或夸赞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好在余知意并没让他为难,撑着他肩借力站起身,说:“早餐准备好了,去洗漱吧。”
进屋看了下墙上的钟,才知道已经八点了,印象中睡到八点的次数寥寥可数,上学时早起背书,工作了早起赶车,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奔赴前路的路上,不禁感叹这座小镇这家花店,以及这间花店的主人,有种特殊的魔力,一种能把时间变慢令人安心的魔力。
洗漱好,余知意已经摆好碗筷了。
“今天就吃简单点,我煮了绿豆粥,分了两锅,这锅加了糖,这锅没有,你要吃哪种?”
“不要糖的。”
陆景年坐到桌边,指指桌上煎得发黄的长方块点心,“这是什么?”
说是简单,桌上摆了四个碟子,除了萝卜干,其它都是陆景年没见过的没吃过的。
“芋粿和菜头粿,当地的叫法,这是我刚下楼买的,后街的有一家很出名,你尝尝。”
夹起一块,很香,外皮焦脆,里面是软糥的芋头,夹着葱香和米香,让人欲罢不能。
“很香。”
余知意好像很喜欢看陆景年吃东西,盯着他笑,“好吃吧?我也有研究过,做法不难,但工序挺复杂的,糯米研磨成米浆,芋头去皮切成丝,加油葱香料搅拌,再细分约巴掌大小一块一块压平,放在弓蕉叶上,最后蒸熟,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煎或炒,你再尝尝菜头的,也就是白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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