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路过,顺道。”
郁梨有点犯困,嚼着一块柠檬,酸得五官挤成一团,挪到谭玮店门口,手指敲着台面,小声说:“他俩这么熟啊,我还以为陆大帅哥是高冷挂的,这么看也不高冷啊,挺平易近人的。”
谭玮哼了声,递给他一杯刚煮的咖啡,“人家只对你高冷,谁让你话多。”
郁梨端着咖啡喝了口,“我话多吗?不多吧,谭尾巴,你才是真的高冷,冷到找不到女朋友。”
谭玮难得的没接话,转头又端出两杯咖啡,让郁梨拿去给余知意和陆景年。
余知意接过陆景年手里的袋子,陆景年去接咖啡,刚准备喝,余知意拦住他,“现在喝,你晚上睡得着吗?”
“我对咖啡不敏感,反而是越喝睡得越好。”
“那你可能有咖啡因抗体,平时工作没少喝吧。”
“确实,经常喝。”
两人说着进店内,默契的往楼上走,余知意看着他的买的菜,“嗯?买了虾?要怎么做?蒜蓉粉丝蒸开边虾行吗?还有丝瓜啊,滚个丝瓜蛋汤怎么样?”
陆景年把咖啡放一边,在浴室洗着手,隔着墙应他:“行,你看着办,谁做饭谁做主。”
说完这句陆景年洗手的动作顿住,是有多久没说过这句话了?
从他记事起,就知道母亲做菜不好吃,母亲生出书香门第,家中独女,一意孤行嫁给父亲,没成婚前几乎没下过厨房,最多会热个菜炒个饭,家里多数父亲做菜,后来父亲忙,母亲做饭,哥哥总是嫌弃母亲做菜难吃,胡乱搭配,茄子能炒黄瓜,萝卜能炒豆角,父亲总是边大口吃边说:“谁做饭谁说了算,嫌不好吃的自己动手。”
“年哥?怎么突然没声了?鱼你想吃红烧还是干煎?”
“你看着办,你做的我都吃。”
“那就红烧吧,来帮我剥点蒜吗?”
“来了。”
进厨房,余知意围着围裙已经开始准备了,两人并排站在灶台前,余知意突然冒出来一句:“年哥,你说怪不怪,我总感觉跟你认识很久了。”
陆景年以为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温和,跟谁都能聊得来,“我以为你跟谁都很好聊,我是说,你性格好,讨人喜欢。”
“并不是,很多时候我宁愿一个人看书种花,大概是……”
余知意组织了下语言,“大概是你看上去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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