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目瞪向白念夕，近乎咬牙地一字一顿道。

“白念夕，你就是个傻子！你所认为的，根本不是你认为的样子！”

“你觉得你现在傍上一棵大树，他可以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你曾是我的女朋友，你以为他会要你？”

听着顾寒尘思维逻辑近乎凌乱的话语，白念夕忽然笑了。

她笑得很好看，眼底似缀满了璀璨的星光。

“顾寒尘，你现在气急败坏的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

“你今天到底是来用这些照片谴责我人品有问题，还是来告诉我叶凉舟和我不是一路人？”

白念夕甩着手里的照片，最后统统砸在顾寒尘的身上。

“在你和白薇薇出轨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用这些照片来质疑我的人品。”

“我白念夕是普通，但也有尊严，不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

“你觉得我不检点，那就不检点吧！都是过去了，我就是这种人，多说无益。”

顾寒尘真的没想到，白念夕是这种态度。

他还以为，那么多年的感情，至少能在白念夕这里换一个念想。

他觉得叶凉舟冷血，现在忽然觉得，白念夕比叶凉舟更冷血。

“不，你和叶凉舟是一路人，你们都是一路人。”顾寒尘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自嘲又讽刺。

他不住点着头，忽然觉得嘴里很苦，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口香糖塞入嘴里。

他用力嚼着口香糖，仿佛在嚼着仇人的血肉。

顾寒尘对白念夕挥挥手。

“上车吧，快走吧，我会睁着眼睛看你和叶凉舟到底是什么结局。”

白念夕当然不甘心在顾寒尘面前示弱，微微抬起下巴。

“我们的结局会很美好，等着祝福我们吧！”

白念夕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嘴硬不服输，故意这样说刺激顾寒尘。

她和叶凉舟哪有什么结局。

他们的契约已经快四个月了。

再有两个月就到期限解除了。

但在顾寒尘面前，白念夕绝对不会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有些情绪，自己一个人默默品尝就够了，何必展现给外人看，让人平添茶余饭后的谈资。

白念夕让铁头将散落在地的照片捡起来，她捏在手里，对顾寒尘说了最后一句话。

“别说我傻，只用眼睛看人的人，才是真的傻！”

白念夕说完，又转身回了医院。

铁头急忙跟上白念夕。

他也不问她去哪儿，总之她去哪儿，他就默默跟着。

白念夕乘坐电梯上楼，直接去了白薇薇病房。

白薇薇正在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