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陈品有一腿?
惊人的变化死死压着她。
让她一阵恐怖,不住扭动身体想要摆脱,可却愈发刺激到他。
就在最后一道防线时,白念夕急声大喊。
“你忘了我们的契约吗?上面说好,我们互不干扰彼此生活,不会有任何亲密碰触,你现在在做什么?”
叶凉舟从来没有如今天这样,讨厌那份契约。
“多少女人挤破脑袋想做我叶凉舟的女人,你不会不情愿吧?”
他觉得白念夕就是在故作矜持。
吻过她的脸颊,唇角传来一片咸涩。
抬眸一看,这才发现,她哭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沿着她的眼角簌簌掉落,没入她浓黑的鬓发一片潮湿。
他冷硬的心房倏然一颤。
最后,慢慢起身,长腿迈下床,大步走向洗手间,一把关上门。
白念夕侧过身体,蜷着双膝,小脸埋在臂弯里,无声啜泣着。
不住告诉自己,白念夕不许哭,眼泪是脆弱的表现,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叶凉舟冲了二十分钟的凉水澡,这才压住体内奔腾的热火。
他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从浴室出来。
白念夕蜷着身体,背对着他。
她居然还在哭。
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着格外委屈可怜。
叶凉舟轻叹一声。
真搞不懂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博同情吗?
转念一想,她不过才二十岁,还是个孩子。
从床头柜的纸抽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白念夕。
高高在上,对所有人不屑一顾的大总裁,纡尊降贵递着纸巾,让白念夕倍感受宠若惊。
这场契约婚姻,叶凉舟其实也是受害者,还要忍受她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
收敛了心底对他的憎恶,正要道谢,冷漠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怕你弄脏枕头被子,我没法盖。”
“……”
白念夕裹紧身上睡袍,翻身坐起来,一把抢过纸巾,当着他的面用力揩了一下鼻子。
见叶凉舟唇角抽搐,她又抽了几张纸巾,接连揩了好几下鼻子,将纸巾统统丢在地上。
揩鼻子的声音,让叶凉舟差点呕出来,俯身正要捡起纸巾丢入垃圾桶,又嫌弃地收回手。
白念夕坐在床上,仰着下巴,一副气鼓鼓鸠占鹊巢的架势。
叶凉舟只好转身坐在沙发上。
欲望冷却,他也恢复了以往沉冷内敛的模样。
叠着腿,刚要点燃一根烟,看了一眼白念夕,又将香烟送回烟盒,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