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反问:“他就是个人渣,在家酗酒家暴你就算了,现在欺辱妇女还杀了人!为什么要救他?”
楚母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只不停喃喃道。
“他是你父亲啊……他是你父亲……”
杏仁深吸一口气后吐出。
“他不是我父亲,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救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罪行的人。”
她所有依靠的一切,不过是来源于盛景玉而已。
若是没有盛景玉,她什么也不是。
两人交谈间,身后发出惨叫和求饶。
没一会儿,那声音渐渐消散。
杏仁不敢回头看,只一直闷着头往前走。
盛景玉跟在她身旁,楚澜陪着悲泣的楚母随行在后。
不知道走了多久,再也听不到衙门外的喧哗,杏仁才停住了脚步。
“好受些了吗?”
盛景玉递过来一张手帕,杏仁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
为了那样的人,她为什么会哭呢?
那个人一点也没有尽到过家的责任,也没有给过她家的温馨。
甚至……他还说她是捡来的……
杏仁接过手帕,将脸上的泪痕擦干,转过身问楚母。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楚母还沉浸在哀戚中,闻言茫然的抬头。
杏仁再次复述一遍,“他说,我是从雪地里捡来的,是不是真的?”
“你……你说什么呢……”
楚母脸色变了变,低下头不知言语。
楚母这人向来老实,说不来谎话。
她现在这种表现,已经说明了答案。
杏仁心中很是凄楚,一时不知道自己这么久以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旁的楚澜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看来应该是不知晓这一切。
他追问楚母,“这是真的吗?”
在楚澜的追问下,楚母才终于点了点头。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杏仁心中已经不再有那么大的波动了。
这里不方便说这些,几人坐上马车,回了新置办的宅院。
楚澜和楚母到时,还很惊讶。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杏仁淡淡道,原本的兴奋已然全然消失不见。
今天本来是个高兴的日子,她从来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迁家之喜,却莫名多了一桩丧事。
出于特例,楚志勇的尸身被从衙门运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