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在啊?”
“是啊,总裁吩咐我守在这,不让其他人打扰余艺休息。”
“那...”拓真清了清嗓子,自然而然的打开门,迈进了一步,“我应该不算其他人吧?”
曾祁一脸惊讶,“我以为您知道,这其他人是为了给您留几分颜面,才用的代称呢?”
他毕竟是匪行云的助理。
一颗心七窍玲珑,嘴皮子也是相当利落。
连拓真这么伶牙俐齿的人碰到他,多少也有些无语。
他现在没心思和曾祁打嘴仗,干脆道:“你出去,我就和余艺说几句话,你装没看见我不行吗?”
“拓真先生。”曾祁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是我的工作,总裁是我的老板,您这样,不合适。”
“怎么就不适合?”耐心差不多要到达了极限,拓真狠瞪了他一眼,“快出去!”
“吵什么呢?”
这边动静太大。
就是余艺还想继续睡下去,也没办法装作听不见。
她叹了口气,从被子里冒出头,揉了揉眼睛,两个模糊的人影,逐渐逐渐显现出了轮廓。
“拓真?”
“嗯。”
一见了余艺,拓真身上那点嚣张蛮横的劲儿,顿时散了个干净。
和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小学生似的,他抓乱了短发,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我吵到你休息了吗?”
这天不怕地不怂的小少爷,竟是一脸的小心翼翼,语气温柔的不行,连曾祁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还是余艺有本事。
小野狼都能给驯服成家犬。
幸好拓真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余艺的身上。
没看到曾祁此刻的表情。
“还没睡着。”余艺瞥了曾祁一眼,又看向一脸写着有话要说的拓真,想了想,道:“曾祁,我想喝水。”
曾祁看了眼放在床头的水杯,“好,我出去买,走廊那头就有自动贩卖机,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喊我。”
“好。”
还不等着曾祁踏出门,拓真已经是快步上前,走到床边,弯下腰,上上下下的打量余艺一圈,紧张道:
“怎么样?还疼不疼了?”
“已经好多了,刚才还有点晕,现在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余艺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吧,这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注意,也和匪行云说了,他不会....”
“我不关心我自己怎么样!”
拓真难得粗暴地打断了余艺的话。
少年眼眶泛红,眉宇之间浮着一层戾气。
倒不是对着余艺。
更像是因为自己。
都已经有过一次差不多的事情了。
他居然还能伤到余艺,而且还是因为那良辛。
拓真的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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