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有些累了。
才会不管不顾的握住匪行云的手。
“好疼啊。”
“我的头,好疼。”
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只悬在眼眶里,给最后那点意志力克制住。
可那双泛着水光的双眸,却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紧。
“没事了。”匪行云皱起眉,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之色,“别怕。”
余艺吸了吸鼻子,“我想喝水。”
“好。”
水杯就在一旁。
匪行云将吸管递到余艺唇边,她喝了几口,泛白的唇,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可算是,活过来了。
她喟叹一声,眸光转动,这才发现病房里不只是她和匪行云两个人。
拓真和良辛都在。
他们一左一右,分隔在病房两个角落,王秋花站在他们中间,满眼的担忧和无奈。
余艺撑着起了身,靠在床头,一脸的迷糊。
“花姐?”
“嗯。”王秋花忙走上前,看了匪行云一眼,绕到病床的另一头,小心道:“感觉怎么样?”
“有点晕。”
“轻微脑震荡,创口不大,不用缝针,但还是要卧床检查几天。”匪行云按下呼叫铃,“已经叫医生过来了,先别动,小心点。”
余艺想点头,只是后脑确实有些疼,动作到了一半,就疼的眼角抽搐,再动弹不得。
匪行云眉皱的更紧。
而另一头,拓真和良辛,也难得达成了一致,都是满脸的愧疚。
他们谁都没开口。
不安却都写在了脸上。
匪行云也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
王秋花倒是有些尴尬,但她的身份,要是开口打圆场,怕不是之后,要给匪行云一并记恨了起来。
她当然不会吭声。
余艺缓了一会儿,疑惑道:
“我睡多久了?”
“一整天了。”王秋花叹了口气,“这时间可不短了,说是轻微脑震荡啊,但既然是关乎到脑子,总是不能掉以轻心的,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余艺一愣。
她确实没想到,自己会睡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怪不得病房里这几个人,除了王秋花之外,都有些憔悴。
“你们....”她揉了揉额角,去看拓真和良辛,“别这样,我没什么事。”
“对不起。”拓真垂了眼,眸中一片歉疚,“要是知道会伤到你,我怎么都不会动手的。”
“我不会和他打架了。”良辛接了话茬,他脸上的伤还没好,眼底又一片青紫,看着颇有些可怜,“余艺,我很抱歉。”
“没什么,你们也不是故意的。”
余艺神情恹恹,本身就不大舒服,实在是不想在这继续让他们也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