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皆是沉默。
幼犬皮毛的触感仍盘踞在指尖。
它那么小,触手温温软软,窝在余艺怀来,连打呼都是轻声细语的。
她念头转得快,脑子里面一会儿是匪行云,一会儿又转到了小狗崽的身上。
“想养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传入耳中,余艺一愣,抬起头,对上匪行云染着几分暖色的眼。
看出她在走神,匪行云耐心的给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问:“那只狗,想养吗?”
余艺莫名有些窘迫,手指绞在一起,声音也轻了下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大,没办法养它,而且也有一只猫了,叫小煤球,浑身都是黑的,很可爱。”
“你可以回来住。”匪行云的声音一顿,如墨般漆黑的双眸看着她,轻声道:“猫也可以带过来,我没有让你搬出去。”
他第一次说这种堪称直白的话。
而他们之间,也是第一次提起余艺搬出去的事。
她当时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捧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堪称狼狈的跑了出去。
匪行云现在说起,即是解释,也是挽留。
那栋房子里,永远有余艺的位置。
只要她想,就随时可以回去。
余艺说不心动是假。
她这辈子第一次有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谁知道对象却是匪行云。
谁都行,唯独是他,不行。
她没有父母,孤苦伶仃的长大,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痛苦。
所有的欣喜感,都因为脑海中浮起的段一媛影子消匿无踪。
她闭了眼,深吸口气,笑道:
“总裁,今天晚上我睡地上吧,给我一床被子就行。”
余艺刻意的回避了这个话题。
没有顺着继续下去。
彼此之间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犯不着说的太明白。
匪行云之前的开口,已经超乎了余艺的意料。
她这个干巴巴的话题,匪行云并没有顺着接下去。
他眼中掀起的涟漪尽数归于平静。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余艺分了心,刻意错开半步,没有继续和匪行云并肩而行。
她乱七八糟的念头太多,也就没注意到,别墅里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
日暮西沉。
他们的脚步都给彼此的刻意当中放的很慢。
等到天色擦黑,才走回别墅。
匪行云推开门,眼前一片漆黑。
他脚步一顿,余艺走了神,没注意到,撞上他坚实的脊背,磕的鼻尖泛红。
她低低地呼了一声,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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