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艺面色惨白,两条手臂却是泛着骇人的潮红,还痒的厉害,虽是已经吃过药了,却还是没有缓解过来,已经给抓出了几道红痕。
匪行云看的皱眉,一手挟了她的腕,另一手挑了药膏,点在伤处。
“别抓,忍着点。”
“可是痒...”
“听话。”
他语气加重,余艺瞥他一眼,闷着头,不吭声了。
药膏冰凉,涂上之后滚热的痛痒确实削减了不少。
她吸了口气,晃了晃手臂,抬起头,委屈巴巴的道:
“疼...”
匪行云一愣,松了手,指腹在她腕上轻揉了下来。
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落下了红痕。
只是印子浅,揉几下就散了,他到底是顾着几分力气,怎么都舍不得下重手,伤到余艺身上。
“我真没事。”她晃了晃手臂,又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扯出个讨好的笑来,“好好的呢。”
匪行云叹了口气,“你先休息,缓一晚上,明天再看看怎么样。”
“我明天还有...”
她话说到一半,给他的视线一扫,连忙给剩下的声音吞回肚子里。
得,这人,她是得罪不起的。
余艺抬起被子捂住脸,“我要休息了。”
“有事随时叫我。”
“嗯。”
拓真看匪行云要离开,凑过来刚想和余艺说两句话,就听匪行云道:
“你过来。”
他嘴才张开,又蔫蔫的合上,垂头丧气的跟着走出了门。
临别前,还不忘对余艺挤眉弄眼暗示两下。
余艺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这就是个熊孩子。
她都说了酒精过敏,拒绝了那瓶递来的酒,谁知道拓真竟然偷偷的倒在了她的饮料里。
不过一小杯。
差点送她再见阎王爷。
拓真看她不理,嘴角撇的更向下,他跟着匪行云出门,又进了书房,知道要挨骂,他一缩脖,干脆抢先道:
“哥,我错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余艺酒精过敏,要是知道,我怎么都...”
匪行云阖着眼,手指点在桌上,他没说话,可那强大的气场,还是拓真感到阵阵冷汗袭身。
他确实没觉得自己有多错。
虽然惹了祸,但毕竟也没多大事。
余艺喝的不多,撑死了就是出点疹子,再吐上两天的事儿。
但拓真还是第一次看到匪行云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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