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晟却是说道:“周大人大才,所调整之处,却是真知灼见,让人深思。”
周文彬却是不敢居功,对东方晟说道:“此乃姑娘的建议,我也只是把之整理一番,并非本人的功劳。”
东方晟听了之后,双眼发亮地看向田淼淼,想不到这个丫头居然是如此大才之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田淼淼却是摇摇头,反而很是推崇周文彬:“我只是提供一个方向,具体还是周大人制定下来的,自是他能力了得,周大人不要谦虚,过分谦虚可不行呀。”
田淼淼开完玩笑,又说道:“我想了想,还是要加上几点:首先,必须要第一行前加上一句,以法制国,以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之下,再谈忠孝仁义礼智信!其次,再加上一条‘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周文彬紧锁眉心,连东方晟都有些严肃,两人却什么都没说,等着田淼淼继续说下去。
承昭则是给三人倒上茶,也给自己倒了茶,慢慢喝着。
田淼淼也没管他们有没有话说,解释地说道:“我最听不惯的就是什么‘以孝治天下’,若‘孝’有用,还要‘法’干嘛!何况这一句话下,害了多少百姓的姓命,多少愚孝之人,被人以孝之名,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连自己生的子女都没法保住,情何以堪!”
她的那个便宜父亲,也算是深受其害,更是差点害了她娘、原主田淼淼以及田浅溪,若不是她的出现,承昭的干扰,说不定已经发生多少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多少人家的孙女被所谓祖父祖母卖掉,亲生父母都作不了主,即便真闹,还逃不过一句“当今圣上以孝治国,小心我去告你忤逆不孝”!
一顶不孝之罪压垮了多少人的脊梁?
周文彬与东方晟已经限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连承昭喝茶的手都停在半空中。
“这样的愚孝,害惨了多少人?恐怕很多吧,每个村子都有不少这般的例子!一个国家又有多少?”
周文彬与东方晟同时叹了口气,前者问道:“那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呢?”
“这个好理解,一个为官之人,若是家里都没有办法理清楚弄明白了,或者没有办法处理好家宅之事,他还能公正严明地当个好官?若是家里就有无理取闹的血亲却素手无策,他能处理好更为重要的政事国事?这不是搞笑的嘛!虽说也有特殊的例外,可毕竟是少之又少,不是吗?”
此言一出,东方晟开始回想,他所有遇到之人及其事,然后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丫头所言极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可惜我自以为读过此书,也知其意,却从未想过为官之人及其家人的相处,也能看出官员的品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