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芷柔说得脸上像是开了染坊似的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现在她极其后悔自告奋勇地去请人了,若不是想多见见承昭,她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可当钱芷柔用眼角余光看到承昭压根儿没看过她一眼,一心只扑在了田淼淼身上,让她急火难消——这个田淼淼天生就是来克她的!她原本还想说什么,却听郑卿说道——
“本就与你无关,淼妹妹,听说这个黑耳是个好东西,你多吃些。”承昭将一筷子木耳夹到田淼淼碗内。
田淼淼看到郑卿拿公筷夹了一些菜到她碗里,笑着对他道:“多谢郑大哥。”
本欲夹了往嘴里送,结果小碗被人截胡了。
却见了承昭将她碗里的菜全数倒进了他的碗内,然后拿起亲自给田淼淼夹了一些她喜欢吃的菜,夹好后放到她的面前。
“……”田淼淼无语了,他干嘛要倒她的菜?虽然不是非吃不可,可倒底是郑大哥亲自夹的,一口都没吃倒是便宜了承昭。
再看承昭夹菜的架式,倒真的是她喜欢的菜色,可田淼淼硬有种不知如何下筷的冲动——好歹讲卫生,拿双公筷呀。
在自己家也就算了,可如今是在郑家,好歹注意影响!
田淼淼的嘴角抽了抽,承昭又夹了一些菜,她赶紧道:“好了承昭,够了,够了,别再夹了。”看着一碗冒尖的菜,她表示接受无能。
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各怀心思,好笑看戏的郑老夫人,暗自伤神的钱芷柔,卖乖投食的承昭,添油加醋的郑卿,一顿饭,吃得田淼淼快要消化不良了。
郑老夫人饭后便没有再出现,就连钱芷柔,也是一刻都不愿留地回房了。
“对不起呀,淼妹妹,我替钱芷柔向你们道歉。”郑卿想不到,即便是他已然躲出去了,也没能让钱芷柔消停下来。
田淼淼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是她的错,与你何干,你替她认错,那你与她又算是什么关系?”
“绝无干系!”郑卿一本正经地说。
“既无瓜葛,又何来替?”田淼淼对郑卿轻轻一笑,“若真要赔罪,也该是她亲自来,与旁人无关。”
“我早就和她划清了界限的,她那些个小招数,我自是心中有数,自是不会与她有关。”
“一旦和她扯上关系,说不定以后会生出多少事端来。”田淼淼跟她钱芷柔没有半毛钱关系,都被她好一阵奚落。
“淼妹妹,我看席间,你用了好些黑耳。”
“对呀,怎么了?”难道那些木耳有问题?
“想问淼妹妹还有吗?可否提供一些给我?”郑卿腆着脸道,“听说,前朝宫内很多人喜欢黑耳,具说有什么疗效,可前朝覆灭之后,本朝老人想要些这东西,却是不知道到底从哪得来的。”
“咦?”
“淼妹妹,我可没有说骗你,早年间我们也吃用过,可近年来却是断了,想不到你手上有,所以想让你匀些给老祖宗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