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田家虽然说不至于大富大贵,但在这川环崖也是有头有脸,能说得上话的,田地也有好几十亩,也算是个大户了。
真要是折在那田白氏的祸害手上,还真是太冤了。
再说那几个孙子,也是顶顶好的,可不能让那个祸害给豁豁了。尤其是聪哥儿,从小聪明,夫子说今年乡试不成问题。
田姚氏想着想着,也就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嘴里还念叨着:“不行,我得去白氏那贱人那里好好说道说道,怎么也不能再豁豁了我的亲孙了!早些年就想把这亲断了的,可那时根生还在,这会子,根生也是走了,她白氏跟咱家也没啥干系了。”
田陈氏见田姚氏都快走到房门口了,赶紧拉住她说:“婆婆呀婆婆,别,千万别!这事不能直接找白氏!她现在都那样了,如果再闹出什么来,让左邻右舍的怎么编排咱们。不如……”
田姚氏见田陈氏欲说不说,来了火气,举手往田陈氏身上猛得一锤:“赶紧说,不如怎么样!”
田陈氏看了田姚氏一眼,才窃窃说道:“不如……不如直接跟村长说。村长敬着您老,要认您这长辈,即便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田姚氏一听,是这个道理。如果这个时候,要是跟白氏发难,指不定别人会怎么说呢?她是无所谓,可别扫了聪哥儿的名声!可如果她不声不响的,在村长那把这事儿给办成了。白氏想闹,别人想帮,那也已经板上钉钉的了,毕竟到时事已成定局。
正思索间,田姚氏啥都不管了,赶紧往村长家跑。
村长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正要进家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一些说话声。
“村长他娘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田淼淼刚见到村长的时候,就发现村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奇怪。
田淼淼趁着村民还没有到,悄悄问了村长一声:“村长大叔,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了。我娘那个样子,凡事您就别跟她说了,有啥事,跟淼淼说也是一样的。”
村长见田淼淼一副懂事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唉——到底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淼姐儿经事之后,倒是有些不一样。
于是村长只得将昨晚的事情跟田淼淼讲了起来:“淼姐儿呀,你看你那混不吝的祖母,实在是不该。可说到底,她还算我的长辈的,就这样在我家里又哭又闹的,实在是……不堪至极!”
田淼淼见村长大叔一副气极的样子,反倒安慰起了他:“村长大叔,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村长一听田淼淼的话,眼睛一瞪,要不是没有胡子,要是有,估计胡子也要被吹得老高了:“你是没见着,说出去没人信,哪有这样的祖母,儿子还未入土,就想着断亲!断亲是那样好断的?还找了几位叔公伯公坐一起,大叔也没了办法,只得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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