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揉着自己烤鱼烤到颤抖的手发出悲鸣:“为什么妈咪能吃那么多!”
这么大只老虎光靠她一个人的烤鱼根本喂不饱,这样就无法阻止她去吃原始兽。
就连乌木,最近都快进化成渔民了,他不需要每天吃东西都自觉每天带网下海捞鱼,投喂大老虎。附近那一片快被他抓到鱼迹灭绝,只能拖着网往更深处去,真正的海底捞。
有月亮的夜晚,海面上风平浪静,宋许惆怅地掂量着大老虎浑厚的肚腩肉,感觉最近大老虎是胖了。
“你就不能少吃点吗,少吃两口原始兽也行啊。那东西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你晓得吧,在外面吃哪有家里吃健康!”
大老虎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呵欠,又顺嘴舔了她一口,接着公平地舔了一旁的大蛇一口。
大蛇缩起了尾巴,爬远了点。
除了最开始几天,在这个洞穴里,蛇蛇会睡在另一个角落,和大老虎保持距离,大概是他作为危险的成年兽人习惯。宋许就在中间流窜,觉得冷了就睡老虎垫子,热了就躺蛇蛇垫子。
宋许躺在大老虎肚子旁,感觉脚上被什么凉凉的东西卷了卷,抬起来一看,果然是一截蛇尾巴尖在绕。
“唉唉,别耍流氓啊,虎妈在旁边看着呢。”宋许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很诚实地爬了起来换到蛇蛇那边。他床都铺好了——把身体卷成一个窝,宋许刚好可以躺在里面。
独自睡在一边的大老虎耳朵抖了抖,她能听到洞穴里的各种细微动静,小崽子在说话,一个很吵闹的小崽子,她经常说个不停,那曾经像鸟叫一样无意义的声音,现在大老虎偶尔会从中捕捉到一两个耳熟的词汇,并且忽然理解其中的意思。
比如,小崽子在说的一句话:“你舅舅威山如果知道黑森还活着……”
其中有个词是“威山”。
大老虎在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之前,脑海里首先突兀地浮现出了一只老虎,圆头圆脑短尾巴。之所以是短尾巴,是因为他那尾巴小时候被她给咬掉了一截。
他们是一窝的,她小时候就是最凶的那个,刚睁眼就会咬人,威山就和她相反,快成年了打不到想要的猎物还会偷偷哭。她猎到的第一只原始兽就是送给威山的,希望他能变强一点不要再哭了。
对于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零散景象和信息,大老虎疑惑地睁开眼望望外面的月亮。
之前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有吃的,有遮风挡雨的巢穴,本该没有忧虑,可是每次独自趴在这里都有种说不出的焦急,好像有什么要来不及了,这种烦躁只有狂奔出去找几只原始兽打架才能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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