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给不想吃饭的孩子喂饭是什么体验,老虎妈妈是感受到了,她现在就恨没有手直接把肉给填进去,可小崽子太小一只,她一爪子就遮没了这可怎么喂!一定是因为不吃东西才会长这么小只。
乌木跟上来,看到躺在原始兽尸体上,脑袋还盖着一块肉的宋许,不高兴地对着大老虎哈气。
“嘶……哈!”
大老虎追着大蛇去一边打架了,宋许趁机爬起来,到一边的树丛里薅叶子摘果子挖草根吃,争分夺秒地把自己给喂饱了。
大老虎回来后也不再试图让她吃原始兽,衔着她三两下跳到自己的老地方窝着。
宋许被两只老虎爪子拢在一起,又被舔了一口,她已经接受自己被认错成老虎崽子的设定,饱含着对蛇蛇的愧疚和怜爱,撸着老虎毛。
猫科动物都会打理自己,比较注重外貌,大老虎也是,她会花上很多时间清理自己的毛发,那厚厚的一层层的毛发舔舐梳理过后蓬松柔软。
浓密的毛发量让大老虎自豪,但她觉得自己找回来的这个小崽子就有点令人忧心了,身上毛毛又少又薄,舔一口就完了,想清理都找不到方向,还不吃肉,这样的小崽子怎么能长得大呢。
大老虎给自己舔着毛,忽然又看到不远处出现的大蛇。
和对方打了几架后,她不太够用的脑子里有个疑惑越来越重,为什么那边那个蛇气味闻起来也怪熟悉的?
夜晚,宋许用虎毛盖住身上,睡得四仰八叉,突然间感觉身上一凉,睁眼看去,发现是当被子的大老虎站了起来。她不知为什么没睡,还悄悄跑到不远处乌木待着的地方,疑惑地将他嗅了又嗅。
宋许静观事态,发现一会儿大老虎又回来了,趴在那好像特别纠结的样子。
她是乌木成年前夕离开的,而成年后乌木的气味发生了一些改变,她对乌木身上的部分气息感到熟悉,又觉得这个光条条身上带着她不熟悉的危险气味。
枕在充满乌木味道的小松鼠身上,黑森做了个梦,想起来一个小小的片段。
冬日里的部落,一条冰凉的小蛇蜷缩在一只老虎身下,那只老虎用厚厚的毛发给小蛇取暖。春天到来,小蛇醒了,但还傻乎乎的,有些认不出人,老虎要出门,就把盘成一团的小蛇捋捋直,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把他藏在温暖的毛发里,带着他一起出门。
因为一个现在的她不太能理解的梦,大老虎心里生出莫名的情绪,于是她才会大晚上突然起身去看那条大蛇。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就像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执着于待在海边不离开,还要一直眺望远处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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