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效果非常喜人，多亏了沃德尔的见多识广, 再加上杨挽的穷追不舍, 她很快就在脑海里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地图以及人俗风情图。

像海绵一样疯狂吸收了所有的知识，沃德尔都快被掏空了。正当他快要放弃的时候, 沉默是金的塞壬女王终于开了金口。

“你可以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沃德尔赶紧凑过去，虔诚无比地仰视着她，从未觉得女王的声音如此天籁。

如此狗腿的模样, 怕不是被虐综合症的表现。

“很简单, 作为我的私有物，你必须时时刻刻的跟着我，只有当我去到岸上, 你才有机会为你扑朔迷离的身世寻找线索。”

“当然了我的女王大人！”沃德尔激动不已。这算是什么鬼条件啊, 就算杨挽不想去他也会求着她去。

以小王子的直觉来看，寻找真相的路途中一定充满了腥风血雨。

而自己如此幸运的被大佬庇护, 又怎么能够放着优越的条件不用而选择一个人面对？

有腿不抱, 是人吗？

沃德尔很高兴, 但他转念一想又问道：“可是女王大人，你怎么去？”

尽管见识过杨挽强大的魔法，可她一直保持着人面鱼尾的模样。他从未听杨挽提起过化成人形的话题。

童话故事那么多，基本上都是人鱼喝魔药才能变出双腿，付出的代价极大。

但海妖……有童话吗？

“有一种办法能让我变成人形。”杨挽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的帮助？”沃德尔一呆，不过很快他就立正站直，向伟大的女王保证，“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尽所能！”

“好，”杨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中的意味只有当沃德尔经历了之后才知道有多记忆深刻，“跟我来吧。”

沃德尔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跟了上去。

不过他在心里感慨：不愧是雷厉风行的女王大人，说走就走，效率真高。

今天对她的崇拜好像又多了那么一丢丢呢。——沃德尔

他们游了很久，从杨挽的宫殿出发，穿过好几座峡谷后一直往月亮的方向前进，直到海水从蓝变黑，再从黑色逐渐减淡，最终变成了透明。

沃德尔都快游虚脱了，健壮的大腿肌肉都开始颤抖，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说不行。

“到了。”杨挽突然停下，伸出手，把游过头的沃德尔拽了回来。

“啊？”沃德尔轻而易举地被拉到了她的身后，大脑一片空白。

他缓缓仰头，张大嘴，震惊地望着前方足够把所有生物吞噬的巨型漩涡。

“一会儿记得向艾莉森大人问好。”杨挽松开手，缓缓开始吟唱。

这一次她的歌声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以一串奇特的频率向漩涡涌去。

很快，漩涡开始加速膨胀，卷动的力量越来越大，沃德尔都能感受到自己在不受控地向前移动。

他往杨挽的方向靠的更紧了一点，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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