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被受尽欺负的小媳妇的模样, 就差咬着帕子嘤嘤嘤了。

杨挽：“没关系, 我也不要你的灵魂，□□就够了。”

沃德尔：“……”

嗯？？？

你的回答怎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杨挽缓缓飘落在另一张由海草打造的软藤秋千上, 勾着一缕在水波中飘舞的头发, 在指尖上绕圈。

她盯着沃德尔, 突然说道：“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沃德尔一愣。

哪里不对？

“一个人类的身躯，却能在水中呼吸。”她勾唇笑道，“你果然很迟钝。”

沃德尔听完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觉得不对劲的点到底在哪里。

原来我一直在水里！

人类的求生欲让他本能地寻找氧气，呛出了一连串的气泡后便在水中扑腾，想要游向水面。

“别闹了，你也是人鱼。”杨挽冷静地开口，戳破了他内心最后一丝幻想。

“你是人和人鱼结合的产物，我尊贵的王子殿下。”

她表情淡漠，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点都不担心会对沃德尔造成怎样的影响。

奋力向上游的沃德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刹那间静止在了原地，缓缓落回到了海底。

“我不相信……”他的嗓子像是被沙砾粗暴地洗刷，干涩的说连说出一个字来都非常痛苦，“这不可能。”

“可事实就是如此。”杨挽轻声道。

真相往往是在猝不及防发生的。

如果不是他闯入了海妖之地，他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沃德尔脸色苍白，怔怔地坐回到了蚌壳上。尽管受到了巨大的震惊，他仍然保持着贵族王子应有的优雅。

不过到底是怎么结合的，究竟父亲是人还是母亲是人呢？杨挽早就有了定论。

只不过这位可怜的王子还需要经历一轮事实暴击。

“你有母后吧？”杨挽问道。

“有。”

“但她并不喜欢你，对吧？”

“……”

沃德尔沉默，间接承认了答案的正确。

“看来推你下海的人估计也不知道你的身世。”

她点了点头，抽空瞪了一眼在附近好奇打量的海妖们，重新保持谈话环境的私密性。

“推我下海？”沃德尔漂亮的眸直直望向杨挽，向来纯真的眼神，终于让人有种看不透的水雾感。

“嗯哼，”杨挽点头，“你该不会真的认为，一个经验丰富喜欢冒险的王子会是第一个跌下海的人吧，而且还是在风浪最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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