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京呼吸开始逐渐急促,四肢发软,什么动作也维持不了。
渐渐她腿软难耐,人都直接瘫了下去。
那一刻,她真的差点以为自己是要死了,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呼吸混乱,感官被无限放大,甚至是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她慌极了,想去找人帮忙,那一刻下意识想到的是沈知聿的名字,她想去找他,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沈知聿是晚上八点回的,回来时屋子里漆黑一片,仿佛无人。老爷子不在,他没怎么多想地回到房间,随手脱下身上外套挂到一边,之后去开灯。
本来是想去洗个澡再休息的,却没想所有动作全在那一刻停滞——
他没想过会看到这样一面。
丛京面色绯红,软弱无力地躺在他床上,手指、脚背,有点难熬地摩擦他的床单。
漂亮的眸子沾满了无助的水雾,连脖颈都沾了绯色,甚至是延伸到肩膀、洁白的后背,画面禁忌万分。
看到他,她像看到什么救世主一样:“……哥。”
“你……”沈知聿完全说不出话。
他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想去叫医生,去拿手机拨电话,却被她拉住了垂下的另一只手。
他所有动作顿住。
“哥,我不舒服。”
她柔软的指尖在他掌心里很浅地轻挠,勾着他的手指。
明明是很轻的动作,却犹如无形藤蔓,让他一步也动不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个东西,他那些狐朋狗友留下的东西,他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可如果真的再给他一次机会,换做谁碰到这样的情况,不会有自制力的。
不会的。
在和丛京的相处里,他从来斯文稳重,保持了该有的分寸感。
他是长辈,是要做榜样的那个,他应该是克制隐忍的,在她要走上歪路前及时阻拦改正。
他不该对她有别的想法。
他压抑呼吸,没有回头。
可空白的那只手掌却下意识的、慢慢的,把她的小手包裹进去。
感受着,他们唯一的,短暂的牵手。
电话嘟了好几声才响,那边传来声音,沈知聿却迟迟没有出声,直到电话自己挂断。
他转过身,轻声问:“丛京,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说:“哥哥。”
软软的声音,比谁这样叫他都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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