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脸都瞬间涨红了,紧扣着他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什么勾引,你在说什么。”
他不是丛京她哥吗,怎么会这样。
丛京浑身冰凉,冲过去抓着沈知聿的手就开始求情:“哥,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松手好不好,你不要对他做什么,真的,我求你,求你。”
仿佛早就习惯,这种条件反射熟练到令人惊讶。
景铄意外地看她,就连身边朋友也是,他们不理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
丛京却突然哭了起来,抱着他的胳膊说:“我根本就没有,我没有和别人有什么,也没有喜欢别人,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丛京……”大家都慌了,不明所以却又不敢上去,只能担心地看着她。
也不明白那个温柔知礼的男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她所有的尊严、脸面,她拼命掩藏了那么久不敢让人知道的事情,全都以这样的方式袒露到所有人面前知道,她就是怕沈知聿这样,她以后会完全抬不起头做人。
可是一切早就完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使结束,别人也猜得出她和沈知聿之间的关系。
丛京低着头,吸着鼻子说:“我们回去说好不好,这件事,回去说。”
沈知聿冷漠地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之后才松手。
少年脱力地往下滑摸着脖子低声喘气,之后在朋友的搀扶下站起来,后悸地直直看向对方。
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看事情的人,都不明所以地在远处伫立往这边望,墙壁那块的喷漆图案也毁了,所有现场一片混乱。
全都没了。
丛京跟着沈知聿回去的时候,气氛已经完全冷寂了下来。
她不敢和朋友们说话,只能顶着他们疑惑又担心的目光到路边,回头看时,他们在那零零散散地清理现场。好半天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收拾,反倒是景铄在朋友的搀扶下先回了寝室。
大家也因为怕他和沈知聿又起什么冲突。
这件事,发生得突然,也无疾而终。
而她以后在学校,大概也会因为沈知聿这样的行为,令朋友们望而生畏吧。
司机早就等候在车旁,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是丛京不认识的新面孔,丛京没多管,看了一眼就心不在焉地上车了。
其实到现在丛京已经无所谓了。
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知道她和沈知聿的关系,又怎么样呢。
回去的路上她和沈知聿一左一右坐在后座,没人说话,也没人打破那份僵持。
两人之间头一次隔着中间那段距离,无声又沉闷。
回家后进屋也是,沈知聿无声地进去,解袖口,拿杯子喝水,看着和平常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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