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我母亲的情况如何?”阿锦开口问道。
大梁朝的开国皇帝和皇后都是南疆出身,那一带的民风素来就强悍的很,因而,大梁的民风也受到影响,比起前朝可是开放不少,女子出门做事或者和离再嫁,都是常事。
自然也就没有生了病,为保什么狗屁的清誉,不让大夫去看的道理。
当然了,像是女子生产这样的事,太医作为男子自然不可能全程参与,不过诊一下脉,看看对方的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郡王妃的身子骨弱,年岁也略大,再加上急火攻心的缘故,情况并不大稳当,不过老夫已经开了方子,让人尽快给郡王妃喝下,说不得会好一些。”六旬的李太医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小心的斟酌一番后,回答说道,“……不过县主也无需太过担心,女子生产之事,老夫知道的也有限,还是要稳婆来看,方是最稳妥的。”
“劳烦李太医了。”阿锦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点点头,“还要麻烦李太医到侧院先歇一歇,若是等会有事,说不得还要劳烦李太医了。”
“自然,这是老夫的本分。”李太医见阿锦没怪罪,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刚才的话已经有所收敛。
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郡王妃又是早产,情况可能会有些不妙,怕是母体要受大罪不说,就连孩子,日后怕也是个病弱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万一被迁怒可怎么办?
让人把李太医请到了侧院后,阿锦本来是要到屋子里瞧一瞧,不过想到郡王妃不喜自己,这事说起来和她也有那么点关系,别看到自己更生气了,那到时候就是她的罪过了。
便也没进去。
不过没进去,不代表她闲着,就想起了那个叫玉簪的小丫头还有陈管事,好家伙,一问,没一个人知道。
怕是早就趁乱跑了。
“县主。”
“无事,跑步出府的,便是跑出去也不用担心,有身契在手,便是跑出天边,也能把人给抓回来。”阿锦对玉簪和陈管事并不大在意。
现在她要紧做的事,不是他们,而是便宜爹那边。
当即在维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你亲自到府门口等着,见父亲回来,立刻回禀清楚,知道了吗?”
“是,县主。”维夏立刻屈身,自是去办不提。
阿锦这里才打发维夏出去,就见一生的玉雪可爱的女童跑了进来,正是她那个一母同胞的便宜妹妹,赵文汐。
说起来,阿锦来到这里也有大半年的时间,但和便宜妹妹见的次数,真的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其中还有一次是在便宜爹的生辰宴上,余者,即便是到郡王妃这里请安,也都是错开时间。
毕竟赵文汐是郡王妃的心肝宝贝,哪里舍得她早起?
而赵文汐呢,虽然是胎穿过来,内里是个成年人,但身子小,再加上未穿越前,她是个写手,作息不良,半夜不睡,日上三竿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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