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砸在不远处,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不过她年纪小,力道也有限,再加上是土地,所以碗滚了一圈,却没碎。
“锦绣。”
齐外婆看着,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先是打量了一下外孙女儿,发现她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小心些,万一跌倒可不是玩的。”
“对不起,外婆,我不是故意的。”阿锦乖乖的道歉,“下次会注意。”
奶声奶气的话语,搭着她玉雪可爱的小脸,惹得江外婆怜爱之心大起,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连带着声音都比往常要柔和许多:“锦绣真乖!”
但看着外孙女儿的脸,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第N次的叹息想到,若锦绣是个男娃娃就好了,闺女的下半辈子也就有着落了。
可惜,是个女儿,再怎么乖巧可爱,长大成人后,也是别人家的。
阿锦对齐外婆那略带遗憾的表情视若无睹,反正她自从来后,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了,哒哒的迈着小腿,把碗捡回来,把碗交到江外婆的手里,笑道:“外婆,碗没破。”
“嗯。”江外婆看着阿锦,又想到了躺在床上的闺女,心里是越发惋惜。
阿锦权当自己没看到,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已经有些破烂的书,白皮红字的写着‘厚黑学’三个大字,打开自己先前看到的那页,接着看下去。
三岁的孩子,本来是懵懂的年纪,按道理来说,是什么都不懂,更别提认字了。
但阿锦不是啊!
……
她是在三日前成为齐锦绣。
那个时候,齐家真的是乱成一团,哭声,痛喊,还有来往亲戚的叹息声,劝慰声等等夹杂在一起。
比五百只鸭子的叫声都恐怖。
阿锦躲在房间里,除非饿了或者渴了,再不然就是要解决生理需求,不然绝不踏出房门半步。
齐锦绣,九零年出生在华国江市孟县的某个村子,是家里的独生女,不过虽说她是独生女,但属于那种爹不疼娘不爱。
倒也不是说过的多凄惨,事实上,她虽是农村姑娘,但齐父是厨师,且厨艺出众,十里八村每每有红白喜事,都会找他的,因而齐家的日子过的很是宽裕,而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纵然不是父母所期盼的男孩儿,每每见到她都会叹息一番。
但在吃穿上却不会缺少她。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的缘故,齐锦绣在长大成人后,不管先前的下定了多么大的决心,但还是会败在齐父沉闷的哀求和齐母泪眼婆娑中,最后心软,妥协。次的哀求,最后总是会心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