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妈听着阿锦这话，本来眉头一皱，几乎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说教，身为万家山庄的大小姐，怎可说这样的话？动辄割人舌头，岂是正派所为？她虽然下人，不过也是看着她长大，可不能让她走了歪路。

只是方妈妈虽然是这样想的，不过在对上阿锦眼睛，黑幽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惊的她打了个冷颤，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直窜到脑门。

想要说的话，一下就忘得干干净净，当即不敢再开口。

也想起来，自家这个看着乖巧懂事的大小姐，脾气实则骄纵无比，素日在山庄里就没少打骂下人，虽说她知道自己被割舌头的可能性不大，许是大小姐一时生气之语，但方妈妈也不敢去赌那个一丝的可能性，即便是她有老夫人护着，但得罪了大小姐，也够她喝一壶。

毕竟下人和孙女，哪个更重要？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见方妈妈面色有些惊恐的住了嘴，不再唧唧歪歪的说一些有的没的，阿锦顿时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对比温柔良善什么？她更喜欢这种骄纵的脾气，起码不用去委屈自己。

“走吧。”

第33章 恶毒女配

“见过祖母。”

阿锦看着坐在上首的老妇人，虽上了年岁，头发已经花白，但因也是习武之人，她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年轻一些，微微屈了屈身，轻声开口说道。

万祖母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回来了。可知错了？”想着刚才孙女那句‘我讨厌你’，她就觉得伤心，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儿，不体谅自己的良苦用心也就罢了，竟还说了这样的话，虽知道她是一时的气言，但她听到耳朵里，依旧叫她觉得是剜心的疼。

“我没错。”阿锦抬眸看了一眼万祖母，说话的语气虽然轻，但却无比坚定。

说起来万锦儿之所以会变成那般的性情，和她是脱不开关系的。在万锦儿还年幼时，只一味的纵容宠溺，把她的心性养的高傲偏执，唯我独尊的是她，一口一个弟弟，一口一个依靠的人，也还是她，在春姨娘嘚瑟的时候，让万锦儿忍让一二的依旧还是她。

说一句不当的，万锦儿最后会变成那般模样，万祖母要担大部分责任。

“锦儿，你……”万祖母刚听着阿锦这话，本来面色还有些沉下来，但抬头在看到阿锦挺直着身体，抿着嘴，眼尾发红的倔强模样，却又忍不住软了心肠，冲着阿锦招了招手，软语道：“锦儿，到祖母跟前来。”

阿锦没动，只是这么看着她。

万祖母见此，忍不住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死不悔改，又倔强的脾气，简直是和你爹一模一样。”

语气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祖母知道你不喜春姨娘，我也不喜她，不过你今年都已经十岁了，也该懂事了。你自来身子弱，无法习武，这万家山庄始终是要有个继承人的，你便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且忍让一二，等孩子生下来，她再敢这样张狂，祖母第一个不会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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