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杯水快要见底的时候，顾初稚侧头避开男人的吻。

“唔……不要了……”

再凉的水，都快压制不住傅承礼眼底的热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骨。

傅承礼告诉自己，她喝醉了，便要坐直身子。

这时，顾初稚却不知道抽的什么疯。

她忽然抬起脚，对傅承礼道：“我脚好疼，不想穿高跟鞋。”

她还踢了一下脚，没把高跟鞋踢掉。

傅承礼耐心地给她脱掉鞋。

她白皙的玉足出现在视线中时，他眼眸一眯。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

从头到脚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顾初稚绷着脚尖，踩在沙发上。

她抱着膝盖，歪着头看傅承礼：“我好看么？”

傅承礼瞬间被她眼里的光芒深深吸引。

“好看。”

她的存在，就是这黑夜里的月光。

他像是一直躲藏在黑暗中的卑劣因子，渴求光，却害怕自己玷污了它。

借着月色，顾初稚似乎想看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男人眼底一片滚烫，专注又深情的视线几乎让她躲闪不及。

顾初稚自顾自地点点头，又将脸埋在了手臂之间。

她抱着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声音有些闷：

“那为什么，她不爱我？”

这是她以前一直想问简慧的。

从小到大，顾初稚都是标准的“别人家孩子”。

外形优越，安静懂事，学业出色。

顾初稚甚至不死心，查了苏蔓和苏皓的资料。

这姐弟俩资质都很平凡，如果不是有苏茂，苏蔓甚至进不了现在的公司。

可是她比他们优秀千倍万倍——

她什么也不是。

顾初稚不等傅承礼回答，自己小声又委屈地说着话：

“我什么也不是。”

“我就是个屁。”

“住在隔壁的那个死秃头，是他把我堵在巷子里的……他想对我……”

说到这里，顾初稚纤细的肩头缩了缩。

似乎是想到了那可怕又让人道尽胃口的画面。

傅承礼几乎听不下去，他用力将她抱进怀里，叫她“宝宝”。

顾初稚听到这两个字，又哭又笑的。

“我不是她的宝贝。”

傅承礼在顾初稚发间落下一吻：“你是我的宝贝。”

是他愿意将一切利益权衡抛在身后，坚定选择的珍宝。

顾初稚抽噎了一下，就没了啜泣的声音。

她将眼泪蹭在男人的衣服上：“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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