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礼靠在沙发上,解开两颗纽扣的领口微乱。
他指尖轻触顾初稚的掌心:“上次,你也是在这里给萧晋上药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
顾初稚给傅承礼消毒的时候,这狠人眉头都没皱一下。
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伤势似的。
顾初稚随口应道:“嗯。”
她看到他小手指的尾戒,之前他还没戴过。
现在是什么意思?
不婚主义?
顾初稚都没发现自己唇角勾了勾。
这男人幼稚死了。
傅承礼薄唇紧抿。
他都特意把手照着网络上“手控最喜欢的手型”摆了个动作。
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啪——”的一声。
这不解风情的女人还打了他一下。
“不要乱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顾初稚的表情很严肃,傅承礼不吭声了。
半晌,顾初稚叹息一声:“我猜不透你。”
她完全不知道傅承礼在想什么。
傅承礼摊牌:“我承认,接近你确实不是没有目的。”
“可是现在的一切,都不在我的计划中。”
她是他的意外。
顾初稚给傅承礼绑好绷带,和他原来的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她岔开话题:“怎么不让刚才帮你系绷带的女人给你处理伤口?”
傅承礼眉心微蹙:“什么女人?”
顾初稚自觉失言,她没有再吭声。
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傅承礼拽了回去。
“又是段司晏给你说了什么,嗯?”
傅承礼深邃的瞳仁锁定着顾初稚的身影: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今晚来这里?”
顾初稚撇开视线:“是我想多了,抱歉。”
她没想到段司晏这狗东西竟然糊弄她。
傅承礼捏着顾初稚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顾初稚,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让我做到这一步。”
顾初稚平静的眼底出现了一丝波澜,又很快趋于死寂。
她轻撩长发,问傅承礼:“是不是睡一次,你就会放弃了?”
顾初稚说出这话,自己心里都是一跳。
她平时看起来从容,然而很少有人知道。
她这辈子其实就只有过一次不美好的体验。
傅承礼扣着顾初稚手腕儿的手指不断收紧。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女人,她的嘴总是说他不爱听的话。
真想给她封住。
傅承礼怒极反笑:“你就是这样想的?”
顾初稚没说话。
就在她以为,这样傅承礼就能知难而退时。
却听他道:“你真单纯,一次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