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的信念之类的东西,或者仅仅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就像哥哥曾经给予她的那些温柔而坚定的东西一样,就像他给予她的适时的安慰一样。
因为安全感的极度匮乏,她总是觉得如果自己能够为别人付出些什么,那么自己的价值也就能在这种付出中得到印证。
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有些扭曲的价值观吧。
但是对于她来说,思考怎样去付出已经是一种本能了。
“不必勉强自己去面对什么,不面对并不意味着逃避,更不是软弱,看开事情的勇气远比壮士断腕般鲜血淋漓的直面更难得。”
她轻轻抚了抚他浅棕色的短发,像十多年前哥哥曾对她说过的那样轻声道。
“如果有一天,你能够发自内心地笑着提起过往的一切,把一切都当做你自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个时候你再把一切都告诉我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宁减之渐渐平静下来,合上了那双纯净如水的琥珀色眼眸,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乏和乞求。
“别离开我……”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样懦弱,不敢直面那些事。
可是明明他才是受益者,他才是夺走了滕泽一切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痛苦,觉得迷茫?!
他明明是最没有资格指责别人的人啊!
明明一切都是因为他才开始的啊……
“别离开我,求你了……”
宁减之因为饱受着痛苦而颤抖,白又儿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轻微的动作就会让眼前这个脆弱的人彻底破碎。
“请尽快完成已触发的任务,否则系统将执行惩罚措施,倒计时五分钟开始。”
白又儿无动于衷的听着系统的提示音,她现在不想去管什么任务,如果执行任务会让眼前的人痛苦的话,她宁愿自己被惩罚。
四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诡异地过去了。
为什么说诡异呢?
比如说现在,白又儿正在被一个前凸后翘令人血脉喷张的美女造型师摁住任她搓圆搓扁,而滕泽和宁减之则一个坐在身后的沙发上看着笔记本电脑,一个坐在她身边,时不时伸手给她捋捋毛,呃,不对……是头发。
呵呵呵……尴尬啊……
这样一副兄友弟恭,阖家团圆的景象实在是让白又儿有些毛骨悚然。
两个私底下提起对方都苦大仇深的男人,此刻却如此和睦,难道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
她还是个孩子,实在理解不了男人这么复杂的生物。
“两位先生的礼服都准备好了,这边请。”一个低眉顺眼的男人上前对二人说道。
对对对!赶紧去试衣服吧!
白又儿在心中默念,恨不能把滕泽和宁减之的手塞进男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