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蕴想:你懂个锤子的两情相悦。
但是破岳的理论坚实无比:“你看下界的夫妻道侣也好,你想你自己跟乾明剑尊也罢,你们眼中的两情相悦,就是两情相悦;而我眼中的,就不是吗?没有这种道理。我认定的事,不需要其他任何人认同;别人的道理,也休想约束我。”
不愧是给天道代班几千年的人,格局完全打开了。
宁蕴油然生出一种敬佩:“嗯,蛮好。”
请务必保持。
破岳心中的指环,或许终有摘下之日,而宁蕴手上的指环将一直戴着。这两件事的发生和持续,都因为同一种理由。
这么一看,好像是破岳有进步,而宁蕴还在原地踏步一样。
但鸾鸣戒上不时传来的铮鸣,告诉宁蕴,原地踏步的并不只是她一人。
这就足够了。
……
在天道空间值班快一万年的时候,破天荒地,第一次从上界下来一个人。
宁蕴想起上一次见到天贶时,他说若见宿煌负心,就打得他跌落下来。这么多年过去,没见宿煌跌落,倒是他自己下来了。
从来只见人上去,第一次见人下来,破岳也按捺不住好奇,跟宁蕴出去看。
天贶模样未改,真朋友不讲客套话,开门见山:“上界发生了一件亘古未有之奇事。”
“哦?”
“有人向大道发起挑战。”
宁蕴和破岳面面相觑。他们对下界无所不知,但对于上界,却一无所知。
“什么是大道?”宁蕴问。
“道不同不相为谋,大道,即是和而不同。”
破岳掏掏耳朵:“你不妨把话说得明白点。”
天贶神格放飞之后,整个人禀性都高大上了,完全不跟他们计较,很有耐心地解释了一番上界的大道。
所谓上界,好比一片大海,下界,就是汇入海中的一道河流。
像宁蕴所处的这种下界,在同一位面还有许多。来自不同下界的得道者飞升之后,在上界汇聚,恰如无数河流汇入同一片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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