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电竞的佛子也是有的,这些人平复情绪,需要耗费很大精力,于是或就地打坐入定,或告别众人,独自去寻僻静处参禅。
阿柱眼睁睁地看着殿内的氛围从热烈讨论,转为一片近乎于死寂的平静。
“电竞被永封了啊。”他喃喃。
“不对啊……之前代表大会公布结果,只说要封禁电竞,没说要永封啊?”
这会儿不到旬末,法圆和法靖没放假,阿柱主动去内门蹲他们,从中午一直蹲到傍晚他们下学。
“没错啊,代表大会召开时我们溜进去玩儿来着。空蝉子师兄说里边讨论的是关系到正道的大事,理应公开的,就没赶我们走。”
“那你们记不记得,最后的结果是封禁,还是永远封禁啊?”阿柱遇到问题是很较真的。
“是封禁。”法圆笃定道。
“对,我记得他们都在争论该不该封禁。最后投票表决的结果就是要全线封禁,仅此而已。没有人说要封多久,更没有谁说要永远封禁。”法靖补充。
“谢谢两位小师父。”
看来自己没记错。代表大会的讨论也好,之后公布的结果也罢,都跟自己的记忆是吻合的。
所以是禅宗在执行的时候,擅自做主,把封禁改成了永封吗?
而且用太古梵语打掩护,是不希望被察觉吗?
可是,为什么?
法圆和法靖还有晚课,阿柱告别他俩,继续思考。
回到住处,他把自己的疑问讲给同行的剑修:“贺师兄,你说,为什么代表大会只要求封禁电竞,禅宗却要把电竞给永封了呢?”
贺师兄本来跟几个其他门派的修士聚在一起打牌,不稀得听他啰嗦,阿柱锲而不舍地重复自己的问题。
佛修对永封的态度,阿柱已经看见了,法圆和法靖帮不上忙,他现在唯有求助这些外来修士了。
他一遍遍地询问。
终于,有个牌友捕捉到了关键词——
“永封电竞?啷个要永封电竞?”
阿柱连忙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叙述,打牌的动静渐渐小下去,最后所有人都丢了牌,神情凝重地看着他。
有人向他提问一些细节,比如怎么想到要画那个阵法,如何着手研究,怎么跟毗卢遮那关联起来等等。阿柱很有耐心地一一作答,直到他们问无可问,自己也答无可答。
原本热闹的房间,不知何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所有人都收敛了笑意,甚至进入到一种紧绷状态,用余光扫视身边的人。
只有阿柱一个人完全状况外,左顾右盼,不明白气氛为何变得如此压抑。
来自耙宗的修士第一个绷不住了,把手里的牌用力摔在地上:“真是……欺人太甚!!”